如果何子謙同意,她會覺得自己在他心中,還有一絲一毫的地位。
但是,聽筒那頭一片死寂,何子謙又沉默了。
劉穎的心直直地向下墜。原來,她一直高估了自己。
在他心中舉足輕重的人,是趙婉清,不是她。
剛剛在GUCCI店中,趙婉清一句拒絕的話語,就讓他的臉色變得鐵青。
而她忍氣吞聲地哀求他,卻換不來他的一個真心的承諾。
事情,不是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嗎?
她之前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趙婉清回國後,她與何子謙請她吃飯。
餐桌上,趙婉清低垂著眉眼,安靜而恭順。她緩緩地咀嚼著食物,不多說一句話。
那時候,她就起了戒備之心。
當初何子謙之說以討厭趙婉清,就是因為她刁蠻任性、飛揚跋扈、聒噪不已。而現在,她似乎改頭換麵了,成為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有著清澈的雙眸,雙眸中總是泛著無辜的、淒淒楚楚的光芒;這個人喜歡低垂著小小的腦袋,雙眸怔怔地盯著一樣東西發呆;這個人習慣用牙齒咬住嘴唇,在很長很長的時間內都不說一句話……
連她這樣一個女人,都會對趙婉清產生憐惜之情,更別說何子謙了。
他與趙婉清,共度過十幾年的時光……
而自從趙婉清回來後,自己與何子謙在三個月內,一共上過兩次床。
每一次,他都在她體內野蠻地橫衝直撞,仿佛在發泄壓抑了很久的怒氣。
她感受到的,隻是撕裂般的痛楚,沒有來自他的絲毫愛憐與疼惜。
這種感覺,再次加深了她對趙婉清的敵意。
在趙婉清回來之前,何子謙常常約她到別墅,一個月怎麼也會有兩三次。
每次在床上,他的動作即便不溫柔,也不會與“野蠻”這樣的詞語掛上勾。
他會用黑如曜石的眸子看著她,耐心地問,“痛嗎?快嗎?要不要慢一點?”
他還會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脊背,征詢她的意見,“再來一次,堅持地住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獲得高/潮,不會使用蠻力,隻會依靠高超的技術。
而上兩次,他的一舉一動,都與往常的習慣大相徑庭。
她懷疑,是趙婉清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剛剛就在GUCCI店中,他還讓她讓衣服給趙婉清。
如果趙婉清得到了何子謙的愛,那麼,她絕不會袖手旁觀。
因為,她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極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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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謙坐在辦公室中,合上文件,點燃了一支黃鶴樓。
腦海中又一幕幕地回憶起,發生在GUCCI店中的場景。
趙婉清說,“子謙哥,我拒絕,與劉穎姐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接受,隻是因為我不需要,請你不要臆想和猜測,更不要誤解。”
當她用這樣固執、強硬、而又帶些挑釁色彩的語氣同他說話時,他又看到了四年前的趙婉清。
所以,他即將噴湧而出的怒氣,被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化為虛無。
他情不自禁地追問,若是在四年前,他送她禮物,她也會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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