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過頭，問何子謙道，“你沒有感覺她變了嗎？我感覺她瘦了很多，清秀了很多。不過，她不隻是模樣變了，其他的地方……”
何子謙直接打斷他的話，一把將他推下台階，“你快給我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李皓軒猝不及防，差點摔倒在地上，整顆心都快跳出來了。他憤憤不平地道，“既然你這麼擔心她，為什麼不親自去追她？”
“如果她肯聽我的話，還用得著你！不管怎樣，你要想法設法將她帶回來！”何子謙將他塞進車中，重重地關上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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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清出了診所的大門，也沒有辨別方向，就直接向右側拐去。
她一邊瘋狂地向前跑，一邊扭頭向後看，唯恐何子謙追來了，強行將她帶回醫院。
剛剛，他冷厲地說，“你以為我想管你嗎？你和我是什麼關係？”這句話，在父親下葬完的那天夜裏，他也說過。她聽後，絕望地連死的心都有了。不過，上次他隻是粗魯地甩開了她，而這次，他直接給了她一耳光。
她想著，眸中的淚水又大滴大滴地滑落，沿著她的臉頰，流進了她的脖子裏，浸濕了她的衣服。難道，她真的這麼惹人厭惡？
她的皓齒咬著下唇，深深地吸下一口氣。晚上在客廳裏，她為什麼要跟著他來醫院？如果當時她態度堅決，就不會發生後麵這一係列的事情。即便他想強行帶走她，她也可以大喊大叫，引來伯伯和大媽，讓他們送自己去醫院。
前麵不遠的位置，開來一輛出租車，“無人”的紅色標誌亮著。她停下來，遠遠地向出租車招手。
可是，當出租車“嗤”的一聲停在她麵前時，她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帶錢包。
司機拉下窗戶，問她道，“去哪裏？”
她不好意思地彎下腰，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出門沒帶錢，真的不好意思。”
司機看著她慘白如紙的臉，淩亂到不能再淩亂的長發，還有那被淚水弄花的妝容，低低地罵了一句，“神經病！”
他一踩油門，出租車疾馳而去，掀起的風，再次吹起了她的長發。
她苦笑了一下，直起腰繼續向前走，到了一個公交站牌處，才停下腳步坐到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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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軒出了診所，稍稍思量了一下，就開著車向左拐去。如果想要回老別墅的話，就應該去那個方向。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眯起眼睛細細地搜尋，可是開了二十多公裏後，依然沒有看到趙婉清的人影。
難道，她出了門，拐向了右側？他蹙起眉頭，向右猛打方向盤，又沿原路返回。終於在回到診所又開出十幾公裏時，看到了趙婉清的人。
此刻的她，一個人蜷縮在座椅上，雙腿並攏，雙手緊緊地環繞著膝蓋，小臉埋在膝蓋間。看到這樣的她，他直接想到了，冬日裏紮在溫暖窩裏的小鳥。
他將車停在路邊，緩緩地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輕輕地叫道，“趙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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