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了一句,“我去配藥。”
當他走過何子謙的時候,還拍拍他的肩膀,寬慰他道,“不用太擔心。”
李皓軒給趙婉清打上點滴,引著何子謙走出了病房。
“她是怎麼了?”何子謙蹙著眉頭問,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
“應該是急性腸胃炎,不過看她痛苦的樣子,我感覺她也可能患有腸道痙攣。”
“反應怎麼這麼厲害?”何子謙的臉色又陰了一層。
“急性腸胃炎是這樣的。剛剛,在我還沒有確診的時候,她就知道是急性腸胃炎。看來,她患這種病已經很長時間了,並且承受著病症反複發作的痛苦。”
“很長時間了?”何子謙盯著李皓軒問道,“能有多長時間?”
“少則一年吧,因為這種病一般是在夏天發作的。”李皓軒回複。
何子謙聽後,兩道濃眉再次糾結到一起,額上的青筋也緩緩地暴了出來。
一年前,趙婉清還是名在校大學生。依照她的品行,肯定不會努力學習,去爭取講學金的。如果那樣,她的大學生活應該是有規律的,輕鬆自在的。而她,也不應該患上急性腸胃炎這種病。
“剛剛護士說,她將紅酒全都吐了出來,你身上也有濃重的酒味,難道你們喝酒了?”李皓軒問道。
何子謙點點頭,“她喝了兩杯紅酒。”
李皓軒皺著眉頭,斥責道,”有腸胃炎病史的人,怎麼能空腹喝紅酒呢,不發作才怪!“
何子謙聽著,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既然她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為什麼不拒絕?不強烈地反抗?難道自己真的如同洪水猛獸般,讓她恐懼到不敢開口?還是……
他苦笑了一下,是他忘記了,她有一打啤酒的海量,喝下兩杯紅酒,對她來說算什麼?或許,她就是想在他麵前表現一下,讓他知道她有多麼厲害呢?
他記得,她將高腳杯端起來,眉毛都沒有皺一下,仰起頭一飲而盡。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地果敢,仿佛是個即將出征的將軍,將生死都置之了度外。
就這樣想著,想著,他的思緒又飛到七年前。
那時候,趙婉清的父親還是江城市市長,她經常去夜店消費,有一次他也被拽了過去。
昏黃的燈光下,她看著他的臉,指著桌上的一排啤酒,幽幽地問道,“子謙哥,你知道我能喝幾瓶嗎?”
他轉過頭,不屑看她,心中想著,能喝酒也算是一種本事嗎?
她將嘴巴湊到他耳邊,自豪地說道,“我能喝一打。”說完,大笑了起來,笑得瘋狂,笑得神經質。
他想著,眸光漸漸地深沉,整張臉籠罩上一層怒氣。如果在美國那四年,她依舊保留了在國內的生活習慣,那麼患上這種病就不奇怪了。
“我回值班室休息了,你也回病房躺會吧。”李皓軒看他眉目間都是倦色,拍拍他的肩膀道。
何子謙點了點頭,兀自靠在了走廊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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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趙婉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在藥物的作用下,她沉睡了三個小時,現在舒服了許多。
她將身體上移,靜靜地環顧四周,發現何子謙坐在沙發上,深邃的雙眸怔怔地望著她的方向。
她的心中,漸漸地溫暖起來,像有一束小火苗在撲哧撲哧地燃燒著般。
剛剛送她來醫院的,是何子謙,現在守護在她身邊的,還是何子謙。她想著,心頭湧起一波波抑製不住的喜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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