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暖和了,城外的積雪開始融化,路上泥濘不堪,廣陵城裏一些走南闖北的商人們,已經派出手底下的人,出去探探路了,路上泥濘了一些不要緊,總比大雪封路要好得多。
春節新年的熱鬧勁還沒過,上元節緊跟著就來了,這幾天城裏的花燈生意特別火,孩子、丫鬟、姑娘,最是喜愛這些燈籠了,不僅樣式好看,晚上點上蠟燭,在黑夜裏可漂亮了。
給春芽買了一個鯉魚形狀的花燈,給燕兒買的是一個小鳥狀的,給喜兒買的是一個小鴨子狀的,本來還想著給杜星星也買一個的,但是一想到那女人,一劍砍掉一根手脖子粗細的枝丫,陸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院子裏突然多了一個人,到底還是沒有瞞住,畢竟生活在一個庭院裏,總能察覺出一些異樣。杜星星倒是大大方方的從屋子裏走出來,把解釋緣由這種包袱甩給了陸霄。
“這位是杜星星杜姑娘,早年間曾經有過一麵之緣,這次杜姑娘路過廣陵,住在咱家幾日,杜姑娘可是一位才女,你們沒事的時候,可以向她請教學問。”
雖然這個理由不是很充分,但總算糊弄過去了,一個女人偷偷地在這裏住了好幾天,什麼理由能解釋的完美?
不過自從那以後,每天晚上春芽就在自己的手腕上係了一根紅繩,另一頭則是係在陸霄手上,隻有這樣,她才能安穩的睡上一覺,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檢查繩結,有沒有被解開的跡象。
經過十幾天的休養,杜星星的傷勢好了許多,在每日練功的時候,已經可以做一些跳躍的動作了。
“你能不能也教我幾招?看你是用劍的,劍術一定很厲害,就教我劍術吧。”
陸霄見杜星星傷勢恢複的不錯,在她早上練完劍之後,跑過來要跟她學劍。
“你?不行。”杜星星果斷的拒絕了,但又覺得自己吃住人家小半個月了,這樣似乎有些不太好,又解釋了幾句,“你已經過了習武的年紀,不能練內勁,隻練招數,很容易就被對手破招,不練也罷。”
還有這種說法?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是在糊弄自己,就當是真的好了,唉,連成為江湖小蝦米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個時候要是有個行將就木的絕世高手,把一身功力傳給自己多好,等他死後一定給他風光大葬。
“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不貪心,不指望成為你一樣的高手,能夠保命就成,好歹將來混跡江湖,不能讓人家當做路人甲,炮灰乙,一見麵就倒下了。”
杜星星這次沒有拒絕陸霄,隻是眉頭皺的很緊,似乎是在考慮,有什麼法子。
“如果太麻煩,就算了,做一個路人甲、炮灰乙也不錯,大不了躲在後麵也行!”
杜星星走過來坐在陸霄身邊,把劍靠在欄杆上,“也不是不行,隻是這個過程很長,三年五載的可能沒什麼效果,最後即便有所得,也不會太大,最多也就是個二流人物,這種人江湖上一抓一大把,你還要學嗎?”
“學,當然學,為什麼不學?”
“那好,以後每天早上和我一起晨練,我教你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