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時間看不出所以然,隻當是一個愣頭小子,在嘩眾取寵,心裏恥笑一番也都重新回到演算當中,畢竟自己是來應聘安王府小王爺算術先生的,可不是來看雜耍的。
不多時,安王手裏就拿到了陸霄的卷子,白紙黑字的卷子上,多了一些批注:答案正確,推理過程待定。
安王皺了皺眉,對自己的幕僚們很不滿意,不過是幾道算術題目,難道還有什麼問題不成?安王索性自己研究,論證和演算的過程裏,出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符號,像叉又不像的東西,1、2、3……這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符號,安王看在眼裏也是一頭霧水,難怪自己的幕僚們看不懂。
“陸霄?寫《水調歌頭》的那個嗎?用這些稀奇古怪的符號,是想掩蓋他的演算方式嗎?這是一種新的算術?”
一炷香的時間到了,侍女們開始主動收取卷子,然後依次退出去。
“諸位,天色已至中午,本王略備薄酒款待諸位,請盡情享用,至於最終的結果,待諸位酒足飯飽之後,便會公布,不要放在心上。”
安王又拍了兩下手掌,又有一群侍女端著飯食上來,安王也借此機會離去。前廳裏的眾人見安王離去後,心裏都鬆了一口氣,相鄰之間也開始了小聲的交談,至於是不是在討論題目,就不得而知了,時不時可以看見有人舉杯慶賀。
秦林遠把屁股底下的墊子,往陸霄這邊挪了挪,低聲說道:“剛才是怎麼回事?那麼快就答完了三道題,你是不是來搗亂的,惹怒了王爺你想過後果沒有?”
陸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一飲而盡,在秦林遠快要能殺人的目光中,才慢慢悠悠的說道:“放心啦,這三道題目以前做過,結果是對的,就是演算過程記得不太清楚了,所以就簡單地寫了一些,純屬運氣好。”
秦林遠狐疑的看著陸霄,這番說辭要是真的那才見鬼了,自己要是相信了,就真的是一頭豬。既然朋友不想說,也沒必要逼問的太緊,如果他真的是依靠真才實學,那自己應該祝賀,有這樣的朋友,與有榮焉,心裏這樣想著,秦林遠也就釋然了,舉起酒杯,和陸霄碰了一下。
偏廳裏麵,安王正在和唐元幾個幕僚正在研究陸霄的答卷。
“王爺,這三道題目都是我們自己準備的,不存在泄題的可能。那這個陸霄三道題的答案,隻可能是當場做出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符號,恐怕不是胡亂塗鴉,而是一種新的算術學問。元以為,這個陸霄應當招攬入王府,不僅是做小王爺的先生,如果有可能,也可為王爺幕僚,一個精通算術的高手,不可多得。”
唐元手裏拿著卷子,正在給安王分析,並提出自己的建議,至於安王采不采用,那是王爺的事情,建議提的好不好,才是自己的責任。唐元雖然於算術不精通,但是他有標準答案可參考,說實話標準答案有些太複雜,和手裏陸霄的卷子相比,直接就可以扔掉了,當然前提是掌握了陸霄的算術學問。
作為安王府的首席幕僚,唐元的建議很多時候都能得到安王的采信,“既然如此,你們就再選兩個人,和這個陸霄一起作為小王爺的算學師父吧。本王也想看看,這個能寫出《水調歌頭》的才子,在算學上的能耐和他的詩詞造詣相比,到底哪一方麵更勝一籌。至於成為王府幕僚的事情,先延後吧,王府的幕僚除了才智之外,忠心也不能忽視,你們跟隨本王多年,才智和忠心都是信得過的,至於這個陸霄,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