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石身為東籬書院的學子,此刻卻提著一壺酒來到了茅山書院的地盤,由於過來的隻是一個小嘍囉,茅山書院這邊沒人搭理他。
山不就我我就山,齊石抱著這樣的心態,給自己倒了一壺酒,隻是自己要敬酒的人好像沒看見自己,竟然和一個白嫩嫩的小丫鬟戲耍,完全當自己不存在。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自己一堂堂七尺男兒,站在這裏豈能讓人忽視?
“陸兄,怎可與一丫鬟玩的如此開心,看不見齊某人在此?”努力讓自己麵帶笑容的齊石,看見的卻是陸霄有些陌生的目光,“不知兄台是誰?小弟前些日子被小人打了悶棍,傷了頭腦,以前的人和事,有一些忘記了,還請見諒!”
哦,忘記了,那我來告訴你我們是好兄弟,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看我們是這麼好的朋友,把你的小丫鬟借給我用幾天,你不會拒絕吧。
壞蛋!十足的壞蛋!腳底流膿,頭上生瘡,心裏長蛆的大壞蛋!不用多想,那個打自己悶棍的家夥就是眼前的這個大壞蛋!
對於壞蛋,陸霄從不客氣,“齊石是吧,我看你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你也不看你自己的那副樣子,溝壑縱橫,支離破碎,還好意思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配做一隻啦蛤蟆麼?想要我的丫鬟,行,回家用你姐姐來換,哦,沒姐姐,那你老媽也行。林娘在哪裏,本少爺問你,半老徐娘收不收……”
一口氣罵了許久,陸霄有點兒渴了,拿起酒壺對著嘴就喝了下去。
“如此辱我,我要殺了你……”
打架?打悶棍老子不如你,正大光明的鬥毆,老子先讓你一腳。
搶先一腳踹出去,齊石今天喝下去的酒都被踹出來了,陸霄又上去補了兩拳,齊石隻剩下哀嚎的份了。
“我這是製止他犯罪,剛才他揚言要殺人,不阻止他,殺了人可是要殺頭的,尤其是他要殺的對象還是一個秀才!”
陸霄整理了一下衣服,指著地上“哼哼”不止的齊石,對看熱鬧的人群,義正言辭的表示自己這是在製止犯罪,是見義勇為,嘉獎就不要了,做好事不留名才對。
齊石被他的同窗架回去了,大家都非常明智的選擇了忍讓,今天這個日子對雙方來說都很重要。齊石不是東籬書院的重要人物,陸霄也不是茅山書院的核心,沒必要為了兩個人大打出手。
不能留下了,盡管十分想看看那個依依姑娘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跳的是什麼樣的舞蹈,歌喉動不動聽,但隻能走了。
到家的時候一身酒氣,但是好在沒有被人打悶棍,反而打了別人一頓,出了一口惡氣。不過有件事情還是要問:“娘,那個春芽真的是家裏的丫鬟,怎麼看都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到底是她伺候您,還是您伺候她,笨死了。”
“她呀,從今往後就是你屋裏的人了,娘已經讓法信大師和道衍主持看過了,春芽是個旺夫旺家的相,還能生養,你把她娶到屋裏是最合適不過了。春芽是為娘買回來的,官府那裏都有備案,上的不是賤籍,是良籍,當做童養媳一直給你養著呢。”
陸氏的一席話讓陸霄覺得封建社會是萬惡的,娶春芽那是不可能的,一個十五六歲的人了,心智怎麼看都不成熟,能有十二三歲就不錯了。該死,不會是個智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