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遙輦家族(1 / 2)

張嘉貞病逝,幾乎朝中重臣都前來祭拜。劉昊見人越來越多,便和張說他們打了個招呼先走了。張家的偏廳幾乎全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員,有的人象征性的喝兩口茶便走,有的擁簇在李鴻和張說他們周圍,想聽聽陛下對張嘉貞有什麼看法。若是陛下誇獎的話,自己怎麼也要寫首詩悼念一下,若是沒怎麼說,自己也不能表現得太過熱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這些牆頭草們最喜歡做的就是緊緊盯著皇帝的動向,好借機巴結或者抱某個李隆基眼中紅人的大腿。

晉陽城中一處院落中,地上隨處可見大片大片的血跡,幾乎每個房間中都能聽到一陣陣的慘叫聲。這裏就是鄭鳴審訊犯人的地方,也是城中俘虜最怕來的地方。到了這裏,基本上就是有死無生。其實死了才是最好的,就怕經過一番折騰而沒死,那滿身的傷痛才是折磨人。

李禕在高適他們的陪同下來到了這個院落。王德跟著幾位官員一起進來的時候,那濃烈的血腥味讓他直反胃。雖然鄭鳴的手段幾乎每個人都聽說過的,但是聽說歸聽說,現在進來一看,幾乎每個人都是頭皮發麻。他們心裏突然想到,假如換做自己的話,不知道會不會也抗不過鄭鳴的刑訊逼供。

推開一個房門,眾人看到鄭鳴正光著膀子,手中提著燒紅的烙鐵在審問那個所謂的草原王子。鄭鳴抓著他的頭發說道:“要不現在說,要不等會兒吃了苦頭再說。這兩樣你i自己選擇吧。不過你若是不說,某保證你承受的比死亡還難受。你不知道,有時候想死而不能死,那才是最痛苦的。”

這位草原王子一條腿已經被王才給打折了,現在渾身血跡斑斑,頭發淩亂,破爛的衣服上麵幾乎到處都是口子。透過衣服上麵的口子,可以看到他身上到處是傷痕。有的傷口甚至還沒愈合,半凝結的血液順著身體往下淌著。

李禕麼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鄭鳴的表演。

這位草原王子沒說話,而是惡狠狠的瞪著鄭鳴。每個人都有血性,特別是受到侮辱和踐踏的時候,總會想盡辦法來反抗。不過鄭鳴就喜歡這樣的人,越是反抗,鄭鳴越高興。他喜歡看那些憤怒的眼神轉為失望甚至絕望的樣子。

就在草原王子怒視著鄭鳴的時候,鄭鳴手中那塊燒紅的烙鐵不輕不重的印在了草原王子的腋下。然後一股青煙升騰,緊接著就是草原王子的哀號聲。腋下屬於痛覺神經發達的地方,但是腋下沒有大的血管通過,所以這個位置成了刑訊逼供的黃金位置。當初劉昊整鄭鳴的時候,也是在這個位置讓鄭鳴痛哭流涕的。

草原王子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他甚至沒有辦法呼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喉嚨裏發出的是什麼叫聲。疼痛使得他不由自主的用腦袋撞擊著身後的木樁,他現在最大的奢望就是自己能死掉,離開這裏。都說中原人是兩腳羊,但是今天,羊也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鄭鳴抽著鼻子,聞著空氣中那淡淡的肉香。這是勝利者的味道。

他抓著草原王子的頭發,繼續問道:“我問你最後一次,你若是再不回答,下麵的懲罰會更厲害。告訴你,我的耐心很多的。你的姓名!是哪個家族的王子?”

這會兒草原王子再也沒有脾氣了。他不懼怕鞭子甚至各種刑具,但是這烙鐵燙的位置實在是讓他難以堅持。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對鄭鳴說道:“某叫屈烈。是遙輦家族的繼承人。求求你殺了某……”

李禕撫著胡須說道:“沒聽說契丹有什麼遙輦家族啊?難道是個隱沒的部落不成?”

屈烈抬頭看了看李禕,沒有說話。

鄭鳴手中抓著一個鐵夾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問你話呢,趕緊回答。”

屈烈咬牙說道:“我遙輦家族才是草原最古老的家族,契丹就是我家族一手創建。不過那是以前了,自從改姓之後,沒幾個人知道遙輦家族,不過以後,你們會知道的。遙輦家族會讓你們大唐吃盡苦頭,殺光你們大唐的男人,將你們大唐的女人全都抓回去成為……啊!”

在一群大唐將軍麵前顯示自己的氣節和家族榮耀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鄭鳴手中的鐵夾子狠狠地夾住了屈烈的傷口,然後用力一擰,血水順著鐵夾子就流了出來。這還沒完,鄭鳴又屈起膝蓋,正中他的小腹,然後屈烈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胃裏的食物和胃酸不由自主的就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