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圍著這雕塑轉了兩圈,嘴裏喃喃說道:“先祖們的浴血奮戰,才開創了我大唐萬國來朝的盛世,朕希望你們都記著,這些逝去的英魂!”
在李隆基的帶領下,滿朝文武都對著雕塑進行了三鞠躬。這時候,他們是發自內心的佩服了劉昊。就憑這份用心,朝中怕是無人能及。
眾人來到主樓上,這棟四層的教學樓是軍校的最高建築,眾人不辭辛苦的爬到樓的最高處,眺望著遠方的景色。
李隆基和李禕來到一間教室,裏麵的黑板已經做好,粉筆也在講台上擺放得整整齊齊。
李隆基看著劉昊說道:“既然是課堂,今日你也來給朕講一下這座軍校,讓朕看看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現在李隆基需要靜靜心。作為一個帝王,可以熱血,也可以冷漠,但是不管什麼時候,都需要保持一個冷靜的心態。現在的李隆基顯然是做不到了,所以他需要坐在教室中平靜一下心情。
一聽這話,跟著李隆基身邊的幾位重臣全都乖乖的坐在了教室中,李隆基坐在了第一排,其他人都按照品階依次向後。
劉昊看著眾人笑著說道:“軍校是我的副手呂嶽和高適帶人建造的,我隻是出了一點主意而已。現在還是讓他二人說一下吧。”
說完劉昊就順著過道向後走去,被李隆基一把抓住:“陪朕坐在第一排。”
李隆基的話讓整個教室中的人都震驚了,雖然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但是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需要時間消化的。劉昊和陛下什麼時候這麼近了?他居然能坐到第一排。現在李禕老將軍還在第二排呢,李瑁皇子那麼受寵,也隻是在第三排而已。至於禦史中丞李林甫,第五排能看到他的身影。
站在門口的李鬆打量了一下屋子中的人,官位最小的就是河南尹李傑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最後一排,這麼多大佬湊在一起,劉昊居然將這麼好的機會拱手送給了他的兩個副手。李鬆心中歎了口氣,假如每個軍中都有個劉昊這樣的帶頭人,大唐何愁不興。隻是可惜,換做旁人的話,任誰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李鬆甚至在心中還類比了一下劉昊,假如換做是自己有這麼一個機會的話,自己會讓出去麼?答案是否定的。
李鬆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劉昊了,這人每每都有出人意料的舉動。如此照顧下屬的將軍,怕是整個大唐的軍人都想在他手下任職。隻是高適和呂嶽他都見過,兩人站在高高的講台上講課,會不會腿打軟?
沒等李鬆再想,高適和呂嶽大踏步走上了講台。
兩人用最標準的齊步走上了講台,然後轉身,麵對講台下麵的所有大唐朝廷的大佬們。兩人同時抬手,向下麵的人打了個標準的敬禮。
然後呂嶽開始解說整個軍校的布局和設計初衷,高適則是用粉筆在黑板上畫出了整個軍校的平麵圖。
眾人驚奇的發現,高適畫出的軍校平麵圖和剛才見到的一模一樣。這太神奇了吧,現在的將軍都是畫師出身麼?
李隆基打斷呂嶽的話,然後看著高適問道:“高卿,以前做過畫師?或者學過作畫?”
高適轉身向李隆基一拱手:“啟稟陛下,臣從未學過作畫。”
李隆基更吃驚了:“那這幅圖是怎麼回事?”
高適笑了笑:“這是軍校的課程之一,每個軍官都要會繪製戰場態勢圖和戰區平麵圖,比如高山湖泊河流等等都要標注出來,這樣既能準確判斷出敵我雙方的位置,也能預知敵軍的埋伏或者方便我軍設伏。這門課程現在隻是摸索階段,不過洛陽周邊我等已經能夠繪製出來。”
李瑁冷笑道:“不說大話能死啊?所有的軍官都會,這話也就是你們說說而已。上麵那個大漢,你來畫圖試試。”
李瑁說的正是呂嶽。
高適和呂嶽兩人站在一起,明顯就能看得出高適更加儒雅,呂嶽更加粗獷。隻是李瑁這麼吩咐下人一般的語氣,讓整個教室裏的人都覺得不舒服。
第二排的李禕正饒有興趣的聽著高適和呂嶽的解說,李瑁冷不丁的一插嘴,老將軍的眼睛立馬就眯起來了。誰都知道,李禕將是軍校的實際掌權人。李瑁這麼一鬧,明顯是沒有把李禕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