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瞪了她一眼:“奴家來就是想看看家裏是不是又多了幾個姐妹。省得通知了你將她們都藏起來。哼,今日就饒過你,不過到了洛陽,奴家要去你家住著,省得你再次忘了奴家。”
劉昊點了點頭:“行行行,都聽你的。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在長安吃的不好?”
豆豆搖了搖頭:“你不在,奴家怎麼能吃得下?”
劉昊歎了口氣:“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豆豆,是我對不住你。”
豆豆睜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劉昊:“郎君,這兩句是你作的麼?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奴家覺得有這兩句,受什麼委屈都值了。”
劉昊笑了笑:“這是一首詞,教坊曲《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豆豆已經徹底醉了,口中喃喃的重複著這首詞。
這時候李鬆很沒眼色的走了過來對劉昊小聲說道:“賢弟,你也不看看場合。那邊幾個宗室之人已經有意見了。”
李鬆說完又拱手向豆豆說道:“公主殿下,幾位娘娘讓你先去馬車中。”
劉昊無奈的聳聳肩,老子泡自己的女人也管,這不是逼著老子趕緊結婚嘛。
等豆豆依依不舍的走後,李鬆對劉昊說道:“李禕將軍有請,賢弟這是好大膽子,大庭廣眾之下就敢摟著公主,真是羨煞旁人。”
劉昊嘿嘿一笑:“她和我有婚約,雖然隻是口頭上的,那也得算數。剛才叫滎陽回去的娘娘是誰?”
李鬆小聲的說了一個名字:“武惠妃。”
劉昊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跟著李鬆去了李禕的房間中。
李隆基因為行轅過大,並不比房間小,隨意根本就沒下去。李禕他們不同,他們就坐著自己的馬車, 這一路也是折騰壞了,所以一到城中之後,一群老臣全都第一時間進了房間中,再也不想在馬車上多呆一會兒。
李禕今年差不多七十歲了,依然精神矍鑠,一頭濃密的白發和頜下那長長的白須,若不是身上穿著軍裝,劉昊第一眼看到還以為是遇到了白雲子呢。這扮相擱後世在天橋給人算命,絕對能吸引很多人去捧場。
劉昊進門後對著李禕拱手施禮:“拜見老將軍!”
這一拜,劉昊是真心實意的,老將軍能以七十歲高齡製定石堡城之戰的閃電戰術,真可讓後世不少將軍都汗顏。這可是距離第二次世界大戰還有一千多年時間的大唐,閃電戰已經被眼前這個老頭兒給運用了。西方國家運用閃電戰的時間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德國對波蘭等國家實施的。
李禕打量了一下劉昊,笑著說道:“好一個俊俏的小哥兒,這套軍服不錯,將一個人的精氣神給完美的體現出來。你做的?”
劉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小子設計的,不過是家中幾位娘子做的。現在軍校中每人都有兩套。”
李禕示意劉昊坐下,然後說道:“陛下說讓老夫出任軍校的祭酒,說是你的主意。”
劉昊點了點頭:“確實是我的主意。老將軍戎馬一生,對軍中不管是行軍打仗還是整治軍隊的經驗,絕對遠超於我等。所以我就鬥膽請求陛下讓老將軍擔此要職。老將軍這一生的經驗,若是不傳下去,豈不是我大唐的一大損失嘛。”
或許戰陣殺敵劉昊不是對手的,但是耍嘴皮子,幾個李禕都不是劉昊的對手。;劉昊現在也發現了,想讓這些古代人接受自己的思想,首先就是要在大義上站穩腳跟,否則你說得天花亂墜也白搭。
李禕點了點頭:“老夫也確實很心動,隻是這軍校,真的如陛下說的那麼神奇麼?上午陛下給老夫一說,老夫就覺得若是你沒說假話,那軍校絕對是可以的,或者說是很棒的。但是若是你說大話,老夫就不淌這趟渾水了。”
劉昊笑著說道:“老將軍不用糾結這個我問題,等你見到了軍校,我想你會喜歡的。最起碼,你會十分滿意。”
李禕笑了笑:“這個且先不說,李楠真是鴻兒殺的麼?”
劉昊點了點頭:“那位李楠仗勢欺人,不管如何李鴻也是皇子,不是誰都能肆意羞辱的。殺了他也沒人會說什麼。”
李禕說道:“確實沒人說,隻是王家的供詞是你讓送來的吧?”
劉昊再次搖頭:“那也是李鴻安排的。老將軍你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