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說道:“不知道這次去呂家莊打聽呂嶽的為人,會不會還是像之前呂布說的那樣,是個為禍一方的潑皮無賴。”
高適嘿嘿一笑:“某一直都是個靦腆之人,不信去呂家莊打聽打聽。這句話想來所有人都知道了。方才還有人問某,這次去呂家莊能不能打聽下呂嶽到底是不是這樣的人。”
劉昊看著新修的水泥路問道:“這條路修到了哪裏?有沒有過新安縣?”
高適想了想說道:“早就過了新安縣,一共三四百裏長了。水泥路是好,不過對馬匹傷害很大,馬蹄子容易受傷。這東西實在是太硬了。不過馬車倒是速度快了不少。”
劉昊突然想了起來:“現在馬蹄上還沒釘馬掌麼?之前還沒注意過,等回來讓兵坊的人做一些讓你看看。馬掌上麵釘一塊鐵,無論什麼路都傷不到馬蹄。”
高適一聽滿臉驚喜的看著劉昊:“若是可成的話,我大唐的馬匹因為受傷不得上戰場的數量將會減少三成,很多馬匹都是看著能騎,其實馬掌已經受傷,這也是我大唐騎兵數量一直不多的原因。”
劉昊一臉的吃驚,他沒想到馬匹的損耗巨大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馬蹄。這他娘的看著是馬匹身上最結實的地方,誰知居然很脆弱。
高適接著說道:“我大唐騎兵不去草原的原因其實也是因為馬蹄。那些草原蠻子喜歡在騎兵的必經之路上挖上許多小坑,也不需要多深,大小正好能容得下馬掌。這樣馬匹在高速奔跑的過程中,馬蹄踩進去就會把馬腿折斷。對草原作戰,需要有個草原人帶領著,他們有自己的門路知道哪裏的道路被動過,哪裏才是安全的。”
劉昊歎了口氣:“想不到騎兵的門路還這麼多,我一直以為騎在馬上作戰就行了,完全忘記了馬匹的損耗。呂嶽多次都希望去草原,難道他有什麼門路麼?”
高適嘿嘿一笑:“有個屁的門路,他就是想去草原胡作非為而已。那是異族,無論呂嶽怎麼鬧騰都沒事,甚至我大唐上下還會把他當作英雄。不過現在呂嶽倒是可以和安祿山一起去草原。安祿山那小子心眼夠多,不過還算忠誠,他這個土生土長的草原人帶著呂嶽,想來會成為草原上的噩夢。”
劉昊說道:“其實我更希望李鴻也過去,親自看看戰爭的殘酷和那些異族的嘴臉。讓他知道什麼是仁,什麼是義。光從書裏看是不行的,不管什麼時候,讀萬卷書都不如行千裏路。別的不說,你看太白兄,出口成章,他是閉門造車的酸儒的話,估計也寫不出那些詩句來。”
高適點了點頭:“誌才說的不錯,某之前也是在家死讀書,後來山南海北的跑了一通才發現,自己之前的視野居然如此狹窄。若不是那天去老君廟偶遇彌勒教行凶,怕是某也遇不到你等。世上之事,果然皆有定數。”
兩千騎兵其實跑得並不快,主要原因就是高適害怕馬蹄受傷。中午時候,在一個小樹林裏休息,吃點幹糧,讓馬匹也歇歇。天熱,眾人都將自己的坐騎當成寶貝一樣看待。除了一些放哨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背靠大樹,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閑。
劉昊給自己的馬匹喂了水之後,坐在樹下啃著蔥花餅,這是軍校中的標配幹糧。其實劉昊更想做方便麵或者麵包什麼的,不過現在加熱是個麻煩,方便麵也會很不方便。至於其他的方便食品,劉昊現在最想的就是巧克力。高能熱量,補充速度快,攜帶也方便。但是一想到可可豆現在還在遙遠的南美,劉昊就心裏著急。
新安縣的縣衙中,知縣是個三十多歲的書生。自從年初他巴結上路過的李林甫之後,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向上挪挪,為此他還特地給李林甫劃了一塊地。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誰知那個呂家莊的人軟硬不吃,最後還是一群衙役夥同縣城裏麵的一些潑皮才算是將呂家莊的地給收了回來。
本來他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坐等升遷,誰知從洛陽跑來了一個校尉,居然是呂家莊的人,吵著要自己的土地。在一群混混和衙役的攛掇下, 這知縣一不做二不休,帶人將那個什麼校尉給關押了。本來他還很忐忑,誰知這個校尉就是個草包,根本就沒有反抗。
事情還是十分美妙的,這知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夢中,他從知縣,上升到了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