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邊往後院走邊問道:“大師,可有什麼消息?”
明遠大師歎了口氣:“等見到仙長時候再說吧。張公的那個兒子,對你成見很深,此事頗為不妙。”
到了紫陽真人的院子中,白雲子正在給紫陽真人換藥。明遠和劉昊湊過去一看,傷口已經愈合。不過縫合處留下的痕跡看著很滲人,像是一直大蜈蚣趴在紫陽真人的肚子上一般。
明遠好奇的看著傷口問道:“怎麼想著用針線縫合起來了?不過看樣子效果不錯,這是誰的主意?”
紫陽真人笑了笑說道:“這都是誌才想出來的,沒想到效果還不錯。知道當時縫合的時候劇痛難忍,貧道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歸西了。對了,在張家打探到什麼沒?沒有用見到張嘉貞?”
明遠大師點了點頭說道:“見到了,精神不錯,隻是雙眼完全不能視物。貧僧仔細看了看張公的吃穿用度,一切都很正常,那些藥酒貧僧也看了,都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張公體內還真有一絲毒素存在,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現在他喝的藥全都是禦醫配置的,而且全都碾碎成了粉末,貧僧也不知道什麼配方,索性就給他們換了一副藥,之前的藥物已經讓張家人停了。”
李鴻插嘴問道:“既然如此,他們為何還冤枉某姑父?張公的眼睛看不到,不會腦子也不好使了吧?”
明遠搖了搖頭說道:“他完全不知情,還給貧僧說浪費了仙長和誌才的好意,費心盡力做的藥酒和涼茶也不管用了。張公的兒子對誌才頗有微辭,說若不是誌才擅作主張他父親的眼睛也不會有問題。貧僧已經暗示他下毒之人另有其人,不過他根本不信。想不到張公一生為大唐盡忠職守,結果自己生的兒子卻是個心胸狹隘之人。”
白雲子一聽好奇的問道:“怎麼?他說師叔壞話了?”
明遠大師說道:“沒說,不過他明裏暗裏對誌才升為四品很不服氣。嫉妒心太強,而且說話做事頗為倨傲。身上沒有半點張公的影子。”
紫陽真人歎了口氣說道:“這就是張家雖然有高官之人,但是卻成不了世家的原因。沒有嚴謹的家學和良好的門風,很難發展成世家。等張張嘉貞過世,還會有誰能知道他們張家?張嘉貞的兒子隻顧眼前的利益,看到比自己好就嫉妒,這樣的人,成不了大事。心胸太過狹隘!”
白雲子笑了笑:“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趕緊將師叔的汙名給除去。等張嘉貞過世後,誰還管他們張家死活。跟張嘉關係莫逆,不代表我們就要管著他的後人,我們又不是張家的長輩,顧不了那麼多的。而且張嘉貞的門生故吏頗多,用不著我們照拂。”
明遠大師起身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妥當,剩下的貧僧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先告辭了。明覺去了長安,貧僧要在白馬寺呆上一陣子了,諸位若是無事,可去白馬寺一坐。”
洛陽城西的山莊內,一間密室中彌漫著嗆人的血腥味和難聞的屎尿味。
一個血滴子成員走到兩個已經完全看不出相貌的人麵前,怒聲喝道:“說還是不說?說了給你們個痛快,不說的話,某保證你們還能再活十來天。這些折磨,還會進行下去,說實話,某這裏壓箱底的方法還沒用,你們撐得越久某就越高興。千萬別死了,這樣就不好玩了。”
地上躺著的兩人身上血跡斑斑,衣服上麵還粘著大便等物,看著就讓人胃裏一陣翻騰。幸好喝了半下午酸梅湯的李鴻沒在這,他估計剛進這屋子就會直接來個現場直播。
林冰站在門外,不耐煩的問道:“怎麼樣?還是不說?”
門口一個在台階上坐著喘氣的男子說道:“這兩人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明知自己扛不過去,卻始終不肯鬆口。難道有人對他們進行威脅不成?”
林冰咬著牙說道:“不管如何,一定要撬開他們的嘴巴。還有就是把他們的牙齒掰了,省得嚼舌自盡。拿他們家人的性命威脅他們,長安又不是沒我們的人。另外給他們說,壽王已經保不住他們了,那位大內高手就是來查壽王作亂的罪證的。他們若是想愚忠下去,我們隻能殺了他們在長安和洛陽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