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聽完後歎了口氣:“我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為什麼要殺我呢?”
那人笑了笑說道:“上頭說,他看上了天上人間。加上將軍在售書時候坑了王家一把,王家對將軍的書坊也垂涎不已,他們這才製定把將軍除去的計劃。王家以前就是在李守禮在幽州之時買通他然後販賣兵器,後來他們就一直合作下去了。”
我擦!信息量好大!劉昊完全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問道:“你們這幾家扮演的什麼角色?”
這人苦笑一聲:“我們幾家隻是棋子。趁著經商將兵器帶出去,中間有一點兒好處費。原本這幾年我們幾家不草原行商了,王家也找了別的商家來做這些事。不過前一段王家和李守禮的人突然來到洛陽,要我們幾家出人攻擊書坊。剩下的將軍已經知道了,攻擊書坊失利,王家和李守禮惱羞成怒,又派了高手來洛陽,準備將天上人間收了。”
高適將這些記錄完後突然問道:“聽聞你們幾家家中都藏有兵器,這是為何?難道準備造反不成?”
這人點了點頭:“李守禮曾經有過這個念頭,不過後來他放棄了。這些兵器是王家放在我們幾家的,說是以後有機會就推李守禮上位。”
軍帳中裏麵的人全都震驚了,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王家的野心居然超越了其他世家,想獨自捧一個皇帝上位。不說失敗了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就算成功了,你抓著上位者的把柄,他會讓你好過麼?
高適歎了口氣:“這王家是怎麼想的?這樣做就不怕李守禮卸磨殺驢麼?”
眾人笑了笑說道:“世家裏麵,王家掌握的土地最多,家丁佃戶不計其數。晉陽兵坊基本上跟他們家的一樣,這樣一來,他們有人有武器有糧食。加上王家因為家學的原因,上門求學之人越來越多。這讓他們在文官和士林中也有了一定的地位。加上李守禮的大義名分,若是機會合適,他們還真能成事。”
劉昊看著這人笑了笑:“你是誰?尋常的護衛可沒有你這腦子。”
這人苦笑一聲:“某是我家家主之弟,因為庶出,一直管著家中的生意。將軍要殺了某麼?”
劉昊搖了搖頭:“殺你的話,剛才就動手了。以前去草原販賣武器的事情你也做了?”
這人拱手說道:“某是後來知道的,但是已是騎虎難下。後來不再去草原行商也是某一力堅持才罷手的。”
劉昊走到他麵前問道:“你們父子準備去哪?”
這人笑了笑說道:“將軍讓去哪,某父子就去哪。”
劉昊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簽遞給他說道:“拿著這個去十裏亭,找到順豐速遞的馬車後交給車夫。你們父子兩人想去哪就去哪。”
這人一聽一臉不信的問道:“將軍真放小的走?”
劉昊點了點頭:“真的放你們走,反正你們該說的都說了,還留著你們幹嘛?”
這人扯著已經嚇傻了的兒子戰戰兢兢的走出軍帳,門口居然已經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麵端坐一人,赫然正是小六。
小六衝他們笑了笑說道:“上車吧,某送你們到十裏亭。”
等他們父子上車後,馬車悠悠的向外走去。劉昊從軍帳中探出腦袋笑著說道:“這兩人還真是有意思。說是父子,我看更像是主仆。”
高適恍然大悟似的說道:“那個年輕人是家主的嫡子?”
劉昊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不過是不是有無所謂,反正馬上就死了。”
顏真卿吃驚的看著劉昊:“誌才,你這是要殺了他們?”
劉昊搖了搖頭:“我讓小六駕著馬車去,就是看他們會不會趁小六不注意準備搶馬車。若是老老實實的,就放他們離開。若是動了其他心思,那他們兩人就死定了。”
顏真卿擔憂的說道:“隻是這樣的話,小六哥兒一人,會不會有危險?”
劉昊扭臉看了一圈:“你們見逍遙子了麼?”
一個時辰後,小六駕著馬車回來了,等站穩後,逍遙子樂嗬嗬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師叔真是絕了,怎麼看出那兩人不是父子呢?”
劉昊笑了笑:“哪有親爹受罪做兒子漠不關心隻會傻愣呢?世間至情,可不是這樣的。搶馬車了?”
逍遙子點了點頭:“搶了,不過貧道還沒出手小六就將那二人收拾了······”
他正說著,突然一匹快馬跑了過來:“劉將軍!奉李傑大人命令,特來請將軍回城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