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貞撫著胡須笑了笑說道:“既然想要將此事鬧大,那老夫明日就給幾位致仕在家的老家夥也寫封信,經年不見,倒是怪想念的。”
這時候飯菜上來了,劉昊難得的體驗了一把古人的分桌而食。一人麵前一個小矮幾,上麵幾道菜,雖然還能推杯換盞,但是相互之間還是有一定的距離,這讓不是很熟的人之間保持了距離。這樣做雖然感覺少了幾分熱絡,但是卻不會讓人不自在。不像後世那樣認識不認識的全擠在一起,吃個飯也會很不自在。
今天或許是高興的原因,張嘉貞也難得的品了半杯燒刀子。他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說道:“當日這燒刀子送到長安之後,陛下一聽名字就皺起眉頭,起什麼名字不好非得這麼粗俗無比,誰知嚐了一口之後立馬就高興起來。這酒清澈可見杯底,飲一口之後一道熱線從喉嚨直滑進肚裏。整個肚子都熱乎乎的,還真像這酒的名字,燒刀子。”
劉昊看出張嘉貞是個好酒之人,連忙說道:“張公,這酒可不能多飲,對身體不好。每頓飯稍微喝點去去體內的寒氣就是。”
張嘉貞喝完半杯點了點頭就將酒杯放下:“誌才啊,以後沒事多陪老夫來吃飯。反正家裏每次做的多,老夫也吃不完。你若是有什麼想法,趁老夫還能動彈,能給你做點什麼就做點。陛下說你是百年難遇的奇才,老夫希望你能讓我大唐更上一層樓。”
劉昊點了點頭,這算是得到了張嘉貞的認可。今天上門吃飯,說不定還有替李隆基把關的意思。畢竟紫陽真人說的再巧,他還是不放心的。
回到天上人間,裏麵依然客人爆滿。蕭十一郎在台上說書,其他人在後院開了酒席,慶祝劉昊喜得貴子。眾人一見劉昊和逍遙子進來,當即罰酒聲不絕於耳。
劉昊坐下之後,才看到高適居然也在。他向高適拱了拱手說道:“仲武兄不在陪嫂子了?”
高適笑著說道:“下午聽說誌才喜得貴子,內人就催促某前來賀喜。還念叨說誌才對高家幫助甚大,讓你抽時間去某家赴宴。”
劉昊嘿嘿一笑:“求之不得啊!等你哪天休息,我等皆去你家蹭飯。”
杜甫端著酒杯說道:“是極是極,之前就是你不在,我等也沒法上門攪擾。”
高適端起酒杯站了起來:“那就下次沐休日,某在家中等候諸位大駕光臨。”
眾人共同舉杯各自幹掉一杯之後,劉昊對高適說道:“我那夫人丁香因為身孕在身,現在回歸洛陽途中,希望仲武兄明日能派騎兵前去接應一下。”
劉昊剛說完,眾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李白拍著桌子叫道:“掏錢掏錢,某今日在城外就說,誌才對自家娘子最是疼惜,下午進城就聽說誌才喜得貴子。當時某就斷定誌才定會派騎兵去接應。諸位可是心服?”
劉昊看了看眾人:“合著太白兄拿我賭錢呢,那今日這賭資你要分我一半。否則明日我讓老君廟的人前去。”
眾人一聽,再次哄笑起來:“誌才真是好算計。你卻不知我等賭資為多少。”
眾人說完,一人掏出一個銅板扔給了李白。
劉昊看得目瞪口呆:“你們這也叫打賭?一文錢還買不到這一杯酒。”
李白將銅板塞進懷中:“本就是玩鬧而已,誌才那訓練大綱中明言軍中不可賭博,我等雖不是軍人,但也明白十賭九輸的道理。對了,今日去張公府上有何收獲?”
劉昊感慨道:“四朝元老,哪怕是行將就木之人,其頭腦也是我等難以企及。他日有暇,我帶諸位前去拜訪,人老了,總覺得身邊每個說話的人,看著挺淒涼的。”
逍遙子也說道:“當年張公也是個脾氣火爆之人,現在卻如綿羊一般。不過你等若是有什麼官場之事請教,張公依然睿智如昔。他善於提攜後輩可不是隨便說說,那是真的用心。”
杜甫和顏真卿一聽就心動了:“既然如此,那就煩請誌才引見了。”
劉昊點頭說道:“這沒問題,你們就當他是住在隔壁的普通老人就是了。他這人很好說話的。”
劉昊說完扭臉看了一下高適,高適當即說道:“誌才放心,明日一早騎兵長途拉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