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的話讓劉昊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按說有老家夥題字、並且鑲有先皇禦賜金牌的門匾鎮著,應該不會有人來鬧事了,沒想到開張還沒三天,居然發生強買歌妓的事件,這種狗血的事在其他青樓也很少見啊,畢竟來青樓消費的都是讀書人,講究個兩情相悅。
老家夥須發皆張,一拍桌子怒喝道:“怎麼回事?具體說來聽聽?假如純粹是來鬧事,說不得就要再來一次史家之事。”老家夥沒法不急,用自己的名頭給天上人間撐腰,結果被人無視,對於這位一百多歲的人來說,這是赤果果的打臉。
劉三穩了穩情緒說道:“今天有幾個長安口音的年輕客人,點了不少的酒菜,正吃喝著突然就有一個男子吵著要買下丁香姑娘,現在還在二樓台上吵著要掌櫃開價。”
劉昊“噌”的站了起來:“丁香怎麼上台唱歌了?”
劉三說道:“丁香姑娘覺得要去長安了,好歹登台試試······”
他話還沒說完,劉昊就從房間衝了出去。眾人也不坐了,跟著劉昊就向前麵的主樓走去。
到二樓的時候,劉昊就看到一個明顯喝多了的年輕男子在耍酒瘋,岑掌櫃在一旁說著什麼,丁香在一旁站著,滿臉的冷漠。二樓三樓的客人都在指責這人,不過都是一群書生,除了說對方有辱斯文之外,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劉昊走到台上的時候,這個醉鬼不知道是等的不耐煩了還是別的,居然一把抓到了丁香的衣服要將她帶走,劉昊的怒火登時就壓不住了,幾步向前,大胳膊掄圓了就往這人臉上打去。
這人在地上滾了好幾下才算是停住,白皙的臉上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他躺在地上好像嚇傻了一般,完全呆住了。
樓上的一個包間這時候傳來兩聲怒喝:“大膽!”然後兩個身影就從包間裏竄了出來,直接從三樓的欄杆上跳了下去。等到兩人落在二樓的台上,劉三和高適一左一右站在劉昊前麵,腰上掛的佩刀已經抽出,與那兩人對峙著。
劉昊將丁香攬在懷中,對那人說道:“天上人間的女子,一概不賣!諸位還是回去吧,天上人間不歡迎你們。”
那人趴在地上,聽了劉昊的話之後居然哈哈大笑起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想不到某一個儲君,被被人欺負也就罷了,沒想到今日連一個商賈之人也能騎在我身上。”
說完就這麼趴著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劉昊鬱悶了,這是什麼情況?一大老爺們怎麼跟一個娘們兒一樣?這很影響老子的生意好不好?
對於他的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劉昊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其他鳥人倒是變了臉色。這時候樓上下來兩個錦衣公子哥兒,指著劉昊囂張的說道:“汝一個商賈下作之人,居然敢打當朝太子,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了,哼哼!”
這貨是太子?劉昊看著趴在地上哭得流三跌四的年輕人,太子就這德行?懷中的丁香一聽這話臉立馬白了,緊張的抓著劉昊的手。就連剛才議論紛紛的一眾看客,如今也閉上了嘴巴,太子居然來天上人間消費,居然還被天上人間的東家打哭了,估計他們也在消化著這爆炸性的信息。
那倆錦衣公子哥兒正要再說什麼,紫陽真人不知什麼時候竄到了兩人麵前,抬起大手一人甩了一巴掌:“真是呱噪!太子怎麼了?貧道連皇帝都打過!”
啊?老家夥這話真是給力,皇帝都打過,莫非揍過李治?當下劉昊也不好多問,掏出懷中的兩塊禦賜金牌擺了出來,李隆基給的那塊沒敢掏出來,再說對一個太子,表明一下身份就行了。
這時候聽到消息的一群女人都過來了,豆豆擠到前麵,對他們三人一人賞了一巴掌:“皇家的臉麵都被你們丟盡了,一個太子,兩個王爺,居然跑到洛陽做出這等欺男霸女的下作之事,難道當自己是山寨頭領不成?”
訓完這三位,豆豆又轉身看著那兩個和劉三高適對峙的護衛喝道:“汝等二人身為皇家護衛,居然還敢助紂為虐,還不把刀收起來,舉著刀想刺殺我麼?”
那兩人一聽,立馬將手中的刀扔到地上,趴跪下來請罪。
豆豆歉意的看了劉昊一眼,對那幾人說道:“走吧,去後院說話。我怎麼有你們這幾個不爭氣的侄子。”說完拉著丁香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