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後悔嗎？”劉海濤用不太流暢的話問錢芸。
錢芸挪了挪靠近他，把腦袋擱在他的肩頭，一時淚流滿麵。
“我怎麼會後悔，若不是你，今天我也許就是下麵行屍中的一員，若不是為我，你又怎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芸，我是罪犯，你是警察。”
“不是，你不是，雖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可我知道不是你，你怎麼會殺人，你為了我都可以奮不顧身，又怎麼會去殺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這裏肯定有什麼誤會。”
“我現在……沒法……洗脫嫌疑。”
“海濤，現在洗不洗脫嫌疑有什麼關係，誰還在乎這個，這世道不知道將要變成怎樣。”
“我感覺天氣變冷對我有很大影響，身體越來越不靈活了。而且，對血液的欲望要花更多的意誌力來壓製。你這樣……”劉海濤聞著錢芸的發香，覺著體內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我真害怕……有一天……會傷害你。”
“不會，不會的，我相信你。如果真到那一天，你就咬我一口吧，我陪著你過這非人的日子。”
“芸……如果不是這場災難，我是罪犯，你是警察，我們不會這樣依偎在一起。有時，我覺得我要感謝這場災難把你送到我跟前。”
劉海濤把錢芸摟在懷裏，下巴蹭著錢芸的側發。他好想親一親她光滑的臉頰，吻吻她柔軟的雙唇，隻是他有怕自己壓製不住體內叫囂著的c病毒，猝不及防地咬她一口。
他猛地把她推到一邊，害得她一個趔趄歪倒在地上。
“海濤，你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怕傷害到你。”
“海濤，不會的，不會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這麼多天你都熬過來，你一定能戰勝c病毒。”
“我能感覺到c病毒在體內吞噬我的細胞和能量。如果有一天我克製不了自己，你一定不要不忍心，給我一槍，千萬不能放任我去傷害別人。”
“海濤不會的，不會有那一天。我還想著我們到了離鎮，請秦昊給我們一個住處，我們倆相依為命。想想那樣的生活，我覺得也挺好。”
“芸，委屈你了。秦昊看起來不是普通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當兵的，從他開的那輛車來看，他還不是個普通當兵的。跟著他，比我們到處遊蕩好。”
“嗯，我也覺得他不是常人。他的妻子，我認識，是我們市疾控的專家，如果沒弄錯的話，c病毒還是他們發現的。”
“好像聽說過，傳說她不是去省城參加疫苗研製了嗎？現在出現在這裏，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她不應該在省城緊鑼密鼓地研製疫苗嗎？有什麼事能讓她放下疫苗研製這麼重要的事！”
“你是說？”
“省城肯定發生什麼事了！”
“省城能發生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但估計應該是大事。”
“管它發生什麼事，隻要不是壞事就行！”
“估計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