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不要怕。無論你去了哪裏,阿木總是要跟著的。阿木知道,你怕黑。所以,你不要走遠,等等阿木…”
袁木呢喃著將袁莉莉抱得更緊一些,然後,一抹黑血自他的嘴角流淌下來,兩個人相依相抱的身影漸漸的僵硬成一座雕像。
“王爺,所有的福壽膏和煙槍都找了出來。不過,背後之人好像知道這裏遲早會暴露一般,庫房裏並沒有多少存活…”
丁統的聲音忽然響起,將雲戟從袁莉莉和袁木的突然自盡的震驚中驚醒過來。
他之前雖然覺得袁莉莉的狀態很是不對,但是,他卻沒想到,她那麼一個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的女人居然會選擇自盡這條路。
但是,他卻不知道,袁莉莉身體內所中的****反噬起來時她有多麼的痛苦。
一開始,她還能利用和袁木的歡愉獲得片刻的解脫。可是,每次兩個人親熱之後,她是舒服了,可是,袁木的狀態卻一次比一次更慘…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她在那人的誘惑下吸食了福壽膏。然後,她發現福壽膏居然對****的反噬有著壓製的作用。這個發現讓她很是興奮,輕而易舉的踏進了那個並不高明的圈套,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為他壯大吸食福壽膏的隊伍。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吸食福壽膏居然會讓她上癮。一旦一天沒用福壽膏,她的整個人就好像要死了一般的難受,如果又碰上****的發作,那她就是真的生不如死。
她沒騙雲戟,如果不是心中那種想要見雲戟最後一麵的強烈願意的支撐,她早就不想活了…
“仔細找找,看看他們有沒有留下名單什麼的或者別的蛛絲馬跡…”
雲戟轉身離開了這個充溢著死亡氣息的房間。
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袁莉莉自己肯定也不知道幕後之人的身份。要不然,以她的個性,臨死之前她不肯能什麼都不說的。
“啟稟王爺,找到一份名單。這上麵之人全部都是在袁大小姐這裏吸食過福壽膏。這名單上,鄭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排名第一,應該是最早在這裏吸食福壽膏的那一個…”
丁統果然拿了一份名單過來。
雲戟仔細一看,短短的幾天的時間,在袁莉莉這裏吸食過福壽膏的居然不少於二十個。鄭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小顧氏,顧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顧李氏,居然名列前茅。
照筆跡的新舊來看,果然是鄭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最先吸食。
沒想到,這輩子,他替她擋住鄭諾的前貼身丫鬟采蓮采菊采梅采荷她們的報複,她卻始終沒有逃過吸食福壽膏的命令…
“將名單上的這些婦人全部控製起來,關到一處。然後過一天再讓她們的家人各自接回府去。至於鄭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明天早朝的時候,讓她差房待命…”
雲戟冷冷的吩咐道。
“是。王爺。”
丁統領命,然後帶著親兵們全京城的執行雲戟的命令。於是,這一晚,京城至少有二十來戶人家的夫人或者得寵的小妾被雲戟的親兵控製了自由,讓她們帶著自己各自的丫鬟住進了戰王名下的一個宅子。
當然,親兵們允許她們自帶鋪蓋,飯食,有家人不放心的也可以跟著。唯一不讓她們帶走的隻有她們從庫房裏辛辛苦苦翻拔出來的福壽膏和煙槍。
這些被帶走的夫人姨娘當中,夫人們都是一些抑鬱不得誌的,姨娘們卻都是千嬌百媚而且備受寵愛的。這就造成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姨娘們幾乎都有一家之主的陪伴,夫人們卻都是由自己的兒子陪著住進了那座宅子。
雲戟卻沒有時間管理這些亂象,他此時已經到了鴻運樓,由采菊親自陪著,找到了那個被福壽膏害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商人。
“王爺,您可要相信奴婢,奴婢可沒有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自從上次您給奴婢們說過福壽膏的危害之後,奴婢們就沒想過要用福壽膏來報複…”
采菊看著雲戟陰沉著一張臉,並且沒有邀鄭諾一起過來鴻運樓,心裏就直打起了鼓來,生怕雲戟將福壽膏流進京城的罪責牽扯到她們四個的身上。
雲戟今晚的大動作她們四個有所耳聞。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卻不是很清楚。所以心裏很是忐忑…
“放心吧。是不是你們做的,本王心如明鏡一般。你們隻要好生做你們該做的差事就好…”
雲戟斜睨了她一眼,涼涼的開口。
采菊臉上一喜,心裏卻一驚。也幸好她們一向對鄭諾忠心耿耿,所以並不懼怕雲戟此時的冷淡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