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諾上前,坐在劉長風先前坐的小杌子上,靜心凝神的替元世傑把脈。元世傑身體裏的藥性已經化解了不少,最多隻要三天就可以清醒。
再次替元世傑把過脈,鄭諾心裏放心了不少。三天時間,足夠安遠侯府完成親事所需的所有程序。
把了脈,鄭諾依劉長風所說的,專心替元世傑施針。
元世傑並沒有病,她施針也不過是幫元世傑緩解一下連躺好幾天的肌肉酸痛而已。施過針之後,元世傑的臉色果然好看了許多。
“老夫人,夫人,本郡主覺得元世子的情況好像要比前些天好了不少。不過,本郡主還是覺得,元世子最好能在七日之內清醒過來。因為,人躺在床上雖然不會有所消耗,但是還是會餓。如果元世子七日之內還沒有清醒的話,隻怕餓都會餓死…”
鄭諾因為施針動用了內息的緣故,所以臉上出了一層薄汗。她將元世傑身上的銀針拔掉之後,甚至都來不及擦拭一下臉上的汗水,就立刻開口將元世傑的情況說了出來。
“諾姐兒,謝謝你。上次是舅母不好,舅母上次不…不該趕…趕你。還希望你不要和舅母一般見識…”
元方氏看著鄭諾臉上的薄汗,終於開口向鄭諾道歉。
鄭諾現在的身份是準戰王妃,她在鄭諾麵前自稱“舅母”就是為了表示和鄭諾的親熱之情。
“舅母,諾兒知道,您也是太擔心元表哥的原因。諾兒並沒有生舅母的氣。再說,諾兒如果真生氣的話,今天也不會主動上門,外祖母,您說是不是?”
鄭諾主動上前挽著安遠侯老夫人的手,親密的開口。
看著鄭諾這樣,安遠侯老夫人和元方氏總算鬆了口氣。
“諾姐兒,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關於芸姐兒和傑哥兒的婚事,老身還希望你在秦夫人麵前多多美言幾句。實不相瞞,剛剛老身在傑哥兒麵前提起他和芸姐兒的婚事,他當時兩隻手都動了。老身能夠感覺得到,他當時很想睜開眼睛,可是不知為什麼,那眼睛就是睜不開。”
安遠侯老夫人拉著鄭諾溫軟的小手,提起這事還滿心的遺憾。如果剛剛元世傑可以一鼓作氣清醒過來,那該有多好…
“外祖母,您應該高興。元表哥這樣,說明他已經有了求生的意誌。諾兒剛剛替他施了針,說不定他多努力幾次,那眼睛就睜開了。睜開了眼睛,人不就清醒了過來。凡事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您說是不是?”
鄭諾從善如流的安慰著安遠侯老夫人,為三天後的元世傑清醒提前準備說詞。
“諾姐兒所言極是。既然如此,那芸姐兒和傑哥兒的親事…”
“你放心,無論如何,老身總是不會讓芸姐兒在咱們安遠侯府受一丁點的委屈的。老身會把她當做老身的親生孫女一般的疼愛。”
安遠侯老夫人是聲音有著一種小心翼翼的意會。
剛剛元世傑在聽到鄭芸的心聲後表現的極為激動的表現讓她相信,隻要秦氏答應將鄭芸嫁給元世傑衝喜,元世傑一定能清醒過來。
現在,和鄭芸的親事就好像是元世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無論如何,她一定得抓住。
“外祖母,這…不是諾兒不近人情,實在是事關姐姐的終身幸福,諾兒…諾兒也不能輕率的答應你們什麼…”
鄭諾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
“諾姐兒,你放心。即使時間倉促,但是,咱們安遠侯府娶媳婦這麼大的事,咱們一定將婚禮舉辦的熱熱鬧鬧,風風光光,定不讓芸姐兒受一丁點的委屈。請你轉告秦夫人,不僅母親會把她當成親孫女一般疼愛,舅母我也會將芸姐兒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疼愛的。”
看著鄭諾為難,侯夫人元方氏也趕緊做出承諾。事到如今,無論如何“衝喜”已無可避免,她自然不願意再橫生波折。
“外祖母,舅母,既然這樣,諾兒回去再和阿娘商量商量一下吧。姐姐她已經立誓非元世子不嫁,無論如何我們也該為姐姐考慮不是…”
在安遠侯老夫人和侯夫人的雙重承諾下,鄭諾總算鬆了口。
“那好,因為時間緊急,咱們六禮並做一起完成,明天立刻下聘,三天後直接成親怎麼樣?諾姐兒,你放心,芸姐兒的嫁衣以及鳳冠霞帔外祖母進宮求皇後娘娘,請娘娘賞賜。至於嫁妝,一百二十抬嫁妝鄭府少多少咱們安遠侯府補上多少。不夠的,從老身的私庫裏直接抬…”
聽到鄭諾這裏鬆了口,安遠侯老夫人幹脆的連婚禮的時間都直接做了決定。
她也知道,隻三天的時間讓秦氏準備一百二十抬嫁妝實在有些難為人。所以,她差點豪氣的將一百二十抬嫁妝都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