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翳翳手推輪椅往前走,黃建白坐著,東張西望,路過不少門,掛著標牌,出於好奇,黃建白掃視一眼,不由得一驚——Virus?不是病毒嗎,黃建白對於梁翳翳當然談不上信任,疑神疑鬼,說:“美女,為什麼標牌寫著‘Virus’啊?”
梁翳翳沒打算隱晦,直白說:“這裏和病毒相關啊?”
黃建白嚇死,差點蹦起來。“什,什麼,病毒?”
梁翳翳沒在意,平淡說:“是啊。”
黃建白緊張,一轉眼已經想到許多許多,顫巍巍的說:“美女,你,你打算幹什麼?”
梁翳翳並沒安撫黃建白,平淡說:“給你治療啊。”
黃建白不信,提出質疑,說:“治療,治療和病毒相關?”
梁翳翳明白黃建白什麼意思,不過並不想多解釋,肯定說:“是啊。”
黃建白張大嘴,恨不得喊救命。“什麼?什麼?是啊。”
梁翳翳溫和,看起來,和黃建白關係不錯,說:“是啊。”
黃建白差點發飆——什麼叫恩將仇報,啊,看看,活生生的範例擺著啊,忙說:“美女,我可救過你。”
梁翳翳沒忘記黃建白搭救過自己,說:“我知道。”
黃建白說:“知道,你害我。”
梁翳翳一本正經,說:“害你,我怎麼害你?”
黃建白情緒激動,沒法不激動,恨不得質問梁翳翳,說:“帶我來這,這和病毒相關,還說不是害我啊。”
梁翳翳不急不忙,教導說:“不要隻看到病毒帶來毀滅。”
黃建白對於梁翳翳的教導沒興趣,說:“除去毀滅,我還應該看到什麼?”
梁翳翳俯視黃建白,說:“而且,要看到病毒的抵抗力。”
黃建白一怔。“抵抗力?”
梁翳翳說:“是的。”
黃建白思索——想到細菌、想到病毒、想到真菌、想到寄生蟲、想到朊病毒,想到納米病毒,不過,不管什麼病原體,在他看來,都沒法和治病發生什麼關聯,說:“美女,你,你別耍我了,好不好。”
梁翳翳一本正經,說:“耍你,當然不會。”
黃建白說:“不會,你說說看,你怎麼給我治病啊。”
梁翳翳不多廢話,一拉門,推動輪椅往裏走,黃建白慌亂——梁翳翳幹嘛,不會來硬的吧,忙說:“你——”
梁翳翳抬手,一按黃建白,指尖抬起,留下一個印記,不太清晰,一轉眼消失,黃建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不過,已經僵直,和木頭樁子一樣,根本沒法動一下。
回到病房,黃建白已經恢複過來,他不知道梁翳翳對於他做了什麼,問梁翳翳,梁翳翳不回答,不過,抬抬胳膊,抬抬腿,黃建白顯然已經萬千康複,隻不過黃建白注視梁翳翳,實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她。
梁翳翳一瞥,曖昧說:“看我幹什麼?”
黃建白生怕梁翳翳誤會,忙說:“沒。”
梁翳翳一哼,知道黃建白什麼意思,不過依舊不依不饒,說:“沒,沒是什麼意思啊?”
黃建白不打算和梁翳翳糾纏,生怕和梁翳翳糾纏惹出什麼麻煩來,忙說:“走吧。”
梁翳翳知道黃建白什麼意思,並沒急於開拔,掏出戒指,遞過黃建白,說:“你的。”
黃建白一抬手,發現戒指已經消失,不過,並沒多想什麼,隻當梁翳翳給他治療,他戴戒指不方便,梁翳翳自作主張,替他摘下了,接過,說:“謝謝。”戴上,換衣服,一轉身,急匆匆地往外走。
梁翳翳緊跟黃建白,兩人走出醫院,來到停車場,黃建白的車,陸芳叢開走了,黃建白才想起來,打算打的,不過,沒等轉過身,梁翳翳掏出車鑰匙,說:“開我的吧。”
黃建白急於趕路,沒客氣,說:“好的。”
兩人上車,黃建白開車,梁翳翳叮囑黃建白,說:“開慢點。”
黃建白以為梁翳翳叮囑自己,是出於注意交通安全,沒太在意,說:“知道了。”開車,趕往倉庫,黃建白心急,車速當然不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