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什麼時候做鑒定,如果不是霍先生的,那誰才是孩子的父親?”
一連串尖銳的問題讓於慶墨幾乎招架不住,他強撐著身體,慢慢的站起來,對望著霍天祈,“鑒定的事,我要問倩倩的意思,如果傷害到了她,她不願意的話,任何人都不能逼她,任何!”
說完,他轉身出了會議室,也沒心思再敷衍記者了。
該死的霍天祈,他居然沒想到他會反將一軍,還有什麼絨毛穿刺鑒定!之前他考慮到過親自鑒定的事,原以為要等孩子生下來,怎麼也要好幾個月,這期間,足夠霍天祈百口莫辯,把他往死裏整了。
掏出帕子擦了擦汗,他必須冷靜點,考慮下一步怎麼辦。
公司已經差不多被掏空了,他自己心裏有數,如果在這個重要的時候不能扳回一城,就要徹底完蛋了!
離開於氏,霍天祈的心變得無比輕鬆,忙碌了這麼久,在看到於慶墨那豬肝般的臉色時,也算是值了!
晚上,在豪威大廈的酒吧裏,三人再次齊聚一起,感覺很是不容易!
不到一年的時間,經曆了各種風波,頗為感慨。
霍天祈手裏捧著酒杯慢慢的抿著,一派悠然自得,而錢東城也是拿著杯子喝的很慢。
隻有周翔,依舊滴酒不沾,靜靜的看著他們,笑了笑,“你們變化很大啊!”
“是嗎?”錢東城看了他一眼,喝了口杯中的酒,“不覺得!”
“東城你以前可是從來不會用杯子喝酒的,都是連瓶吹!”周翔笑道,“還有天祈,也成熟了很多!”
“經曆了這麼多,不成長怎麼行!”他道。
“說起來,這事兒我也看了新聞了,不得不佩服你!”周翔笑,“什麼絨毛穿刺,你知識見長,連這個都知道!”
輕輕搖了搖頭,霍天祈道,“哪裏!你覺得我會懂這些東西麼?”
在出門前,他也曾想過,如果於慶墨堅持咬定是他的,就算自己問心無愧,也確實拿不出有利的證據。
畢竟,當日被於倩倩陷害兩人進出酒店的事,大家都知道,這兩件事一聯係起來,誰都會聯想應該是他的。
而且,孩子沒生下來,沒法做親子鑒定,於慶墨更是抓穩了機會!
還是小小說的,即便孩子還是胎兒期,一樣可以做親子鑒定,她做了媽媽以後,對這方麵的知識倒是惡補了不少,不過還是猶豫的說,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要提這樣的事,對孩子的懷疑,本身就是很傷人的一件事!
他答應了,但是於慶墨步步緊逼,他不得不反擊,最後倒是把他自己逼入了一個死胡同。
“這就是害人反害己!”錢東城冷冷一笑,自從上次於慶墨擺那一道,害的他跟美瑤差點分手以後,就恨透了這老頭,“話說回來,有意思的是,於倩倩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既然不是天祈的,是誰的,跟咱們也沒關係!”聳了聳肩,周翔一向對這些八卦沒有太大的興趣。
霍天祈抿唇不語,一旁,錢東城突然坐直了身體,“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
眼睛瞄向他,其實霍天祈心裏也差不多有個數,隻不過沒有說出來,“我也想過,但是覺得未必會是!以於倩倩的條件和眼光,不見得看的上!”
他這樣說,就讓錢東城起了興趣,笑著看他,“那你先說,你想到的是誰?”
“你先說!”霍天祈一揚下巴。
“那……我們一起來寫他的姓吧!”錢東城放下酒杯,以手指沾酒,笑的有點神秘。
兩個人在通透的茶幾上,幾乎是同時寫下了那個“嚴”字。
很有默契,倒是一旁的周翔驚叫道,“嚴凱?!怎麼可能!”
“對,我也這麼覺得,以於倩倩平時的傲氣,嚴凱是入不了她的眼的!可是……很多不可能的事,最近都發生了!”錢東城笑道,“連於慶墨那隻老狐狸都能被天祈給扳倒,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霍天祈笑了笑,“東城,最近你跟美瑤還好吧?”
“她知道我爸已經默許了以後,就反應不那麼激烈了!不過,我還是盯緊了,免得她再跑了!”他道,“說起來,這事兒還真要謝謝你!”
“謝什麼,說謝就見外了!”霍天祈搖搖頭,“其實上一次,錢叔叔也不過是顧忌著於慶墨的麵子,未必真的全部相信的!”
“我知道,所以這老狐狸才更可恨!”錢東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