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接過紅酒小小的品了一口,很香,但是不是很喜歡。
“你在部隊上經常受傷嗎?”她很好奇,沒經曆過,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生活體驗。
“也還好!”端著杯子,他靠在吧台邊,回憶著那算是最自由的一段日子,“總之,身體上的磨礪總比精神上的折磨要好的多。”
紀小小笑了起來,覺得他是在說笑話,“誰敢折磨你啊!”
“你不信?”他揚眉,其實不止她一個人,說出來,很多人會當成笑話來聽。
他堂堂霍家大少爺,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要什麼有什麼,怎麼會受折磨,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要一個平凡一點的家庭,小康富足就好。
“從出生開始,我身上就寄予了整個家族的希望,做每一步都有嚴格要求,不能這樣,不能那樣,很累,真的很累!”他一手支著吧台,仰頭望著天花板,“去部隊是我自己的選擇,也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堅持自己的選擇,很痛快!那是最自由的一段日子!”
看著這樣的霍天祈,紀小小覺得有些陌生。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是強悍的,堅韌的,無所不能的,可是他也有這樣脆弱,這樣疲累的一麵,這樣的他,感覺更加真實一些。
“那……你現在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了。”她想了想說。
“哪兒有想的那麼容易。”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今天他的話特別的多,加上白天的煩心事,更加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了,“爺爺讓我回公司接手家族的生意,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興趣。轉業那邊的閑差也已經安排下來了,我又沒有時間去。如果錯失了這次機會,以後再想安排,就難了。”
他所說的事,都是紀小小不曾體會到的。她雖然沒有像他那樣顯赫的家庭背景,但是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都是自己的選擇。
念小學、初中、高中,到了大學,爸媽隻是詢問,從不插手,都是她自己的選擇。甚至到了後來,她去開情趣用品店,媽媽也隻是嘮叨幾次,並不真的逼著她一定要離開。
所以,她不能體會他那種無奈,對她來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就是最正確的。
“那你想轉業,就去那邊啊!選擇自己喜歡做的,做自己喜歡的,總不會有錯的!”她根據自己這麼多年的心得給了他一個建議。
霍天祈苦笑著搖搖頭,“爺爺年歲大了,我不能真的不顧及他,天佑貪玩風流,若是公司真的這樣下去,也許真的要不了多久,霍氏企業就會成為一個傳說。我,不能那麼自私!”
仰頭,一口喝幹杯子裏剩餘的紅酒,好像這樣就能解除憂愁。
紀小小皺了皺眉,看著他苦惱的樣子,也不知該怎麼勸。
“再者說來,我也不確定,轉業那邊安排的差事,是不是就是我想要的,這麼多年,我都快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了。”他再次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又是一幹而淨。
看著他再次滿上,小小站起身阻止他,“別喝了,再喝你會醉的!”
“能醉上一次,未嚐不好!”他撥開她的手,想要再喝。
她卻不讓他喝,跟他搶奪著杯子,冷不防被腳下的厚長毛毯絆了一下,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裏,他沒站穩,便抱著她摔倒在地上。
好在有毯子墊著,並沒有摔痛,但是她卻以極其親密的姿勢壓在他的身上。
頓時,她有些臉紅了,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是卻被他抱得緊緊的。
他不鬆手,看著她因為掙紮而變得有些泛紅的臉,仰頭在她唇上吻了一記。
小小愣了一下,這就給了他可趁之機,他抱緊她,深深的吻著她,好像隻有她才能撫慰他心裏的寂寞和空虛。
本來雙手還抵著他想要推開,可是架不住他的猛烈攻勢,很快便棄械投降。
這樣脆弱這樣孤獨的霍天祈,讓她心疼得擰成一團,他抱緊了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靈活的舌鑽了進去,以最熱烈的方式想要點燃她全部的熱情。
紅酒的餘味在糾纏,酒精在兩個人的身體裏開始發酵,那種迷醉的感覺讓人有如雲裏霧裏,紀小小開始慢慢的回應他,雙手也抱住了他,全然不似第一次的感覺。
第一次,她是被強迫的,幾乎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強占了,可是這一次,他是那麼的溫柔又那麼的霸氣,她整個人,整顆心,全部都淪陷了,毫無保留,完全的交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