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當上太子的時候有多高興?那時候我就在想,我是你的長子,你終究是喜歡我的,我甚至在想怎麼安心的輔佐您,然後在您百年之後怎樣開土擴疆,怎樣讓我和您的名字出現在後世子孫的話語裏。”
傅梓睿說完看著皇帝,卻發現皇帝一點也沒有被感動的樣子,反倒用冰冷的雙眼看著他,傅梓睿笑了,笑的十分難看:“是啊,可惜您不這樣想,您想的是張皇後和六弟,至於我,那隻是有著穆家血統的一個兒子而已,最多用來麻痹一下穆家,讓穆家看到希望不會亂來,是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兒子罷了。”
皇帝冷冽的聲音在傅梓睿耳邊響起:“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你若是現在退下,父皇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切都回到從前。”
“不追究?哈!那我豈不是還要感恩戴德,還要謝主隆恩?”傅梓睿諷刺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即便我相信了,那我這太子之位照樣保不住,且不說我同意不同意,就是跟著我的那些人,他們會不會同意?”
“你,你這是準備冥頑不靈了,別忘了,這宮裏可是有禁衛軍的,他們可不會聽你的。”
“聽不聽我的,這一點就不要父皇操心了,父皇隻要好好的躺在這裏養傷就好了,現在您身子不佳,太子監國。”不就是禁衛軍嗎,雖然說他安排的人沒了,但現在那個統領根本沒有背景,皇帝隻要不給他撐腰,這個統領也未必做的下去,他是時候在對這個統領曉以利害,到時候禁衛軍還不是他的。
泰和殿中的歌舞還在繼續,所有的大臣宗室都在看著表演,但若是細看,就不難看出有很多人都心不在焉,甚至有不少都露出擔憂的神色,看樣子是在擔心皇帝的安危。
太子傅梓睿從後殿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張皇後已經從泰和殿出去了,據說是去陪皇上了,穆貴妃也一樣早早離開,泰和殿剩下的就是一些位份不高的嬪妃,至於皇子卻是一個不少的留在泰和殿,不是他們不想去後殿,而是皇帝未召見,他們也不方便過去。
坐在下首的穆家人神色緊張的看了一眼來到泰和殿的太子,見太子神色從容,這才稍稍放心。
“不知皇上的身體如何?”不待穆家人鬆口氣,就有宗室開口問道。
傅梓睿笑著和這個宗室打了個招呼:“勞煩族叔掛記,父皇身子並無大礙,隻是這會兒頭暈的厲害,太醫吩咐要多休息。”
傅梓睿說的懇切,且皇帝是當著眾人的麵暈倒的,所以對於皇帝身子不適,眾人還是信服的,所以這個宗室隻是點了點頭,就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