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階段總是能來一場讓自己終生都可以回憶的故事,就從我們背著書包踏進一年級的時候到高考結束扔掉所有試卷的那一瞬間,這九年學校生活是我們的全部也是人生的第一段,然後考入大學以後的四年再到第一天正式工作這是第二階段,接著就是工作奮鬥直至找到你生命中的另一半踏入婚宴殿堂之前這是第三段,目前葉南竹隻能給自己的人生總結這三段,因為25歲的葉南竹正在進行著第三段,而葉南竹的這個情況正在為自己的生活奮鬥著。
每一階段總有讓自己難忘的故事可以回憶一生的故事,就像在第一階段裏,葉南竹就瞞天過海的談了一場隻有三個月生命的早戀,那是美好的時光,談了一場純粹的戀愛,隻是因為單純的喜歡他,隻是喜歡別無雜念。那樣在大學無聊的時候可以想想,工作的時候煩心了也可以想想,就算有一天葉南竹結婚了,偶爾也可以想想,這就是它存在的,本身所在的魅力。
作為在第三段的葉南竹,正在經曆這場可以讓她回憶一生的時段,這話就從好不容易找到不想失去的工作開始。
人生是什麼,不過一場生死存亡。
葉南竹見到鄭欣茹時她正在給房間裏的女兒切水果,樣子有些憔悴但卻對她笑的很頻繁。鄭欣茹自己說,家裏招了賊,本來就不算富裕的家庭現在就更加拮據了,偷東西就算了,那惡賊還打算輕薄她們母女倆,還好鄰居及時趕到救了她們。所以,為了保險,她才找到的葉南竹。
葉南竹看的出來她笑的很勉強,誰碰到這種事還能笑得出來,葉南竹是第一次來她家,簡約的客廳卻不空落,麵容憔悴的女人卻把自己打扮的很整潔,完全不像一個失意的母親,葉南竹是受公司任命來看她的真實情況,葉南竹是保險公司的,也找過她幾次,她都是堅定的拒絕了,但突然有一天她主動找上門說想為她和她自己的女兒一人買一份,死亡保險。
這和她之前的態度千差萬別,公司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所以作為葉南竹是第一個接觸她們的人,公司派她來考察實情。
如果一個人沒有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誰會突然的去買一份死亡保險,畢竟,現在騙保的人很多。
鄭欣茹給她倒好茶,又把水果端去了她女兒的房間,這才和葉南竹談話。
“鄭女士,我這次來也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按形式做一次調差而已”
“當然可以”她很禮貌的笑了笑“我女兒馬上要考試了,我們不打擾她了可以嗎?”
“好”葉南竹本能的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房門,然後看了看四周“那,鄭女士的先生呢?”
“十幾年前就去世了”
葉南竹一時無語,想要道歉提到她的傷心事,但她卻一笑“我沒關係”
或許她真的沒有關係,那淡淡的一笑裏,除了對命運的無奈外,並沒有看到別的情緒,葉南竹替她高興可以走出陰霾。
葉南竹和她隻是聊了一些若有若無的問題,鄭欣茹也是輕鬆地講述了她如何在幾十年前她丈夫去世後重新扛起的這個家,最後她說
“我已經失去了我的丈夫,我再也不能承受我愛的人的離開我了”
也許就是這句話讓葉南竹確信她是可以相信的。
葉南竹也隻能簡單的安慰她幾句,這次交談並沒有什麼成果,一開始葉南竹就說過,她不適合這種訪問又帶點談判形式的交流,但是公司裏沒人相信非得讓她來不可,她有時是比較愛感情用事,鄭欣茹的遭遇讓她同情,還有她那超乎意想之外的堅韌讓她動容,她想,鄭欣茹突然買保險也隻是出於給自己心裏的一點慰藉,她不想失去親人,隻是這樣,被命運摧殘過得一個人,不,是一個母親,又有什麼是不可以原諒的呢。
所以,葉南竹對上司的交代是,她沒有問題,她的女兒也沒有問題,她的女兒是高三的學生,關鍵的時候,鄭欣茹隻是不想出什麼差錯而已。
葉南竹的上司,連安,是一位做事講究一絲不苟的人,端正的五官掛著冷峻的麵容,讓人看上去威嚴中充滿了男性的魅力,他今年剛好30歲整,這個年紀的男人正是散發魅力的時候,他是全公司單身女性眼中的鑽石王老五,公司上到最年輕22歲的鄭妹下到年紀最大的45歲的林姐無一不對他垂涎三尺,他這個年紀剛好是師妹師姐師奶通殺的黃金歲月。
但葉南竹對他卻完全沒有興趣,最起碼現在是沒發現他的魅力,除了人長得帥以外,連安做事的一絲不苟在葉南竹看來已經成了一種病,就是強迫症,他的症狀沒有表現在日常生活中卻在工作中表現的淋漓盡致,所以葉南竹對他的態度是,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