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奴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卻絕沒有料到,這是太昊的人馬所為。
如果他知道是太昊出的手,那他絕不敢兵分兩路去找尋敵蹤,甚至不敢去找太昊。至少,在沒有回到極北絕域之時,他絕不敢去找太昊。但是,他並不知道這是太昊出的手,這便注定了他的悲劇。
太昊的戰騎確實並沒有走遠,他們得到這些戰利品,竟是那麼輕易,比之與舌方、昆夷諸族交戰所得的東西多得多,而傷亡卻少得多,不僅有鬼方的女人,更有許多財貨。
那群好久都未占腥的戰士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些女人,在俘得之後,找一個背風之處紮下營來,便在大帳之中享受這些戰利品。
太昊並不管這些事情,部落之間的掠奪太正常了,而且在這苦寒的北方,遠征的戰士們確實需要找些東西刺激一下了,而鬼方的女人正好是他們最好的安慰品。
太昊沒想到魔奴會來得這麼快,而且一來,便是領著百餘風魔騎見營就挑,見人就殺,而魔奴身後的則是一千餘鬼方戰士。
這一場衝殺,幾乎殺得太昊措手不及,不過所幸的是鬼方戰士多是步卒,而不是騎兵,否則隻怕這一戰太昊將一敗塗地了。
太昊截住魔奴之時,魔奴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掠奪財物及女人的竟是太昊的人,而且是太昊親自出手。
魔奴認識太昊,而天下也幾乎沒有人不識太昊,金盔金甲便是太昊獨特的標誌。
伏羲氏的戰士自女人身上回過神來,已經被殺得亂七八糟,死傷近半。不過,這些人還是立刻便組織了反攻。
這一場仗隻殺得天昏地暗,屍橫遍野。
太昊簡直是怒極,他竟然沒能防備魔奴的襲營,而致使釀成如此慘劇。是以,他對魔奴的出手絕不留情。
魔奴想退也退不了,雖然他身為鬼方的第三高手,但是與太昊相比,仍要遜色一個檔次,根本就隻有挨打的份。
軒轅行上崆峒之頂,一路上的山道也不知盤了多少台階,但路旁多是四季不謝的花,盡管冬日葉凋枝殘,卻依然可以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盎然之意。
戰馬和眾人的坐騎都留在山下,這些坐騎自是不適合上山。
崆峒山下有一個小村落,小村落中的人對歧富諸人極為客氣,而且都似乎與歧富熟識,戰馬坐騎全都寄在那小村落之中。
“仙長說今日還要思索一些問題,明日才能夠見軒轅公子,還請軒轅公子諸人能夠見諒!”五陽極為客氣地道。
軒轅微微錯愕,歧富也微訝,但是知道五陽不會說謊。他也明白廣成子的習性,因此並不奇怪,隻是點了點頭道:“為各位安排住宿之處!”
五陽聞言立刻應命而去。
“諸位既來崆峒,便先好好休息一天,明日再說吧,這一月來的長途跋涉可不怎麼好受。”歧富笑了笑,悠然道。
軒轅諸人隻好應諾,廣成子仙長是何等身份,既然來了,就應客隨主便。
絕沒有人敢說這是廣成子在擺架子,說不定廣成子真有什麼問題要想也說不定。
這一路上一個多月都已熬了過來,再等一天時間又有何妨?何況,這些人一連跋涉了一個多月,確實也太累了,皆因軒轅無法騎馬,否則早就到了。
軒轅的傷勢太重,不能夠在馬背之上太過顛簸,因此眾人隻得慢慢行走,這使得行走的速度大減。當然,如果那些戰馬沒有在太行山中被風騷給害死,那他們到崆峒山的速度則會更快,至少可以縮短一半的時間。
可惜世事總是不盡如人意,害得眾人多經受了半個月的風霜雪雨。不過,能夠將軒轅安然地送到崆峒山,眾人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每個人的心都緊張了一陣子,害怕再遇上破風這樣的強敵。那時,要是讓軒轅受到了什麼損傷,他們實無法再向有熊和華聯盟交代。
諸人實是應該好好地休息一天,將滿心的疲憊全部都清去。
而最苦的人自是軒轅,雖然他並沒有下地走路,可是這二十多天的擔架生活,簡直讓他憋出病來。他居然也會有這一天,受如此重的傷,連走路也顯得極為費力,這種感覺確實不爽。
軒轅雖然喜靜,但若是在身體行動受製的情況下,仍然是難以靜下心來。
太昊殺得鬼方戰士大敗,他依然占著人多的優勢,而且高手極多。隻不過,伏羲戰士死傷的人數比鬼方還多,折損了一千多人,這大概是太昊做夢也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