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蟆王也被震得倒退一小步,晃了一晃卻又穩住了身形,不由得暗駭獵豹的拳勁之猛,幾乎擊得他掌心發麻。
花猛見獵豹相護,也不客氣,背負軒轅,腿出如風,那種速度幾乎讓眾花蟆戰士眼花繚亂。不過難纏的卻是那群渠瘦殺手,這群人的彎刀可長攻可短打,變幻莫測,且那弧度攻擊的路線盡是曲線,讓人防不勝防。花猛又要護住軒轅,根本就無法突破那層層刀網,還在一不留神之下挨了兩刀。不過這些彎刀是橫拖,而非直劈,也幸虧如此,否則不劈得花猛腿骨斷折才怪。
花蟆王一步不讓,更不給獵豹任何喘息換氣的機會,腫脹的肉掌再次劈出,掌心彩芒更盛,甚至伴隨著一陣惡臭之氣。
獵豹心中暗驚,他怎會不知花蟆王的掌中含有劇毒?剛才與之硬撼一記,拳麵仍有點麻癢之感,顯是毒素入侵了皮膚,如果再接這一掌豈會好受?但他卻不能不接,而正在此時,突覺一股火熱如山洪般的狂流自背部湧入體內。
獵豹還未曾明白是怎麼回事時,手臂被這股狂流一衝,竟不由自主地狂轟而出。
砰……啪……悶響之下,花蟆王的手臂竟在獵豹猛拳的轟擊下爆碎,那清脆的骨折之聲隻讓獵豹目瞪口呆。
花蟆王如中了邪般暴退八步,在他不可思議之時,頓覺與獵豹硬拚的右臂已經沒有了知覺,而一陣劇痛更鑽入了心頭。
“我的臂,我的手!”花蟆王如撞到鬼一般以左手抓住那已經完全不聽使喚、扭曲腫脹的右臂,幾近哭泣地怪號起來。
獵豹不敢相信地望了望自己的拳頭,頓時明白,這是剛才那股突然傳入體內如山洪般的氣勁在作怪,而他的身後是花猛。
不,不僅是花猛,還有花猛背上的軒轅。對!一定是軒轅,剛才注入自己體內的功力是軒轅的,也就是說剛才那一拳事實上是軒轅擊出的,而軒轅也並沒有受傷。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軒轅不直接出手?為什麼軒轅要故作傷重?獵豹心中湧起了萬丈的豪情,知道軒轅隻是故作傷狀之後,他一顆懸著的心全給放下了。
樂極七代也被獵豹那一拳給震住了,揮出一半的銅弓竟停在半空之中。
花蟆人更是心膽俱寒,連他們的頭領也被獵豹一拳擊成重傷,怎叫他們不心寒?
“砍掉我的手!快,快砍掉我的手!”花蟆王幾近哭號地呼道。獵豹那一拳將毒氣倒逼而回,充斥於他的右臂之中,更有攻向心髒的跡象。因此,這條被廢了的手臂不僅腫脹,更是要命之物,但是要花蟆王親自砍掉自己的右臂,卻又沒有這份勇氣,隻好請別人幫忙。
花猛也是突然之間神威大展,似覺得有著使不完的力氣,渾身若置於一個巨大的氣爐之中,飄逸輕靈更勝未負人之時,每一腳踢出不僅力道驚人,更能帶起一股強風讓那些攻來的兵刃方向大亂。而在他的周身更似有一個旋動的氣場,巨大的引力使得攻來的敵人縛手縛腳。
哧……一柄彎刀劃過花蟆王的右肩,那隻腫脹的手臂齊肩而落,掉到地上之時竟如摔爛的冬瓜,自皮肉中湧出的不是血,而是膿水,更散發出一陣陣惡臭。
樂極七代看得心寒不已,花蟆王差點痛昏過去,幾名花蟆戰士忙將之扶到一邊。
“替我殺了他!”花蟆王如狼嚎鬼哭一般指著獵豹吼道。
樂極七代也不再猶豫,銅弓一揮,直取獵豹。
“哼,不知死活,我就讓你死個痛快吧!”花猛背著軒轅,如幽靈一般截在獵豹之前,冷哼著腿如狂潮般向樂極七代踢去。
樂極七代大驚,軒轅曾以雙腿打敗他的往事記憶猶新,而眼前花猛的腿法比之當日的軒轅卻更為可怕,怎叫他不心驚?不過他曾在事後對軒轅的腿法仔細研究了一遍,因此對腿法並不陌生。隻是花猛的腿法確實太快,快得讓樂極七代防不勝防,甚至找不到哪裏才是花猛腳的所在,抑或每一道腳影都是真實的。
獵豹對花猛的突變沒有一點驚訝,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心中的鬥誌更盛,竟使那些渠瘦殺手有些膽寒。
砰……樂極七代的銅弓竟被花猛一腳給踢彎,而樂極七代的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滑退七尺,雙腳在地上拖起了一道深深的痕跡,如同被木犁犁過一般。
樂極七代的手臂變得麻木不仁,他幾乎無法想象花猛腳下的力道有多麼強大,那通過弓背所傳達的震力隻差點沒讓他的肋骨斷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