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你是天孤星?”軒轅冷冷地問道。
葉皇頓了頓,噓了口氣道:“是天星祭司!”
“天星祭司?”軒轅驚訝地反問道。
“是的,他已在九年前被葉帝所殺!”葉皇無可奈何地道。
軒轅的心中禁不住蒙上了一層陰影,雖然他知道葉皇所說的看似與今日之事沒什麼關聯,但其實際上有內在的牽連,因為他所要麵對的敵人可能是葉帝,而葉帝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而且,今日之話可能關係到葉皇心中的一個死結,如果不能解開這個死結的話,隻怕葉皇的鬥誌會難以提起來,而軒轅絕對不能少了葉皇這樣一個助手。
“葉帝為何要殺天星祭司?”軒轅好奇地問道。
“因為天星祭司說葉帝乃是天孤星背後的黑暗之星,乃是邪惡的化身,更主張要將我們兄弟二人拿去祭天或流放族外。而這些,也輾轉傳到我們兄弟二人的耳中,所幸在有邑族中並沒有以人祭天的先例,而我們兄弟二人也沒有什麼過錯,族人根本就沒有理由處治我們。盡管如此,葉帝後來還是殺了天星祭司!”葉皇說到這裏,頓了頓,又道,“當葉帝提著天星祭司的頭來告訴我,他殺了天星之時,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我看見天星祭司的眼裏充滿了驚愕和駭異,卻並無痛苦之色,表情栩栩如生,顯然是在措手不及之中腦袋已經被斬了下來,而葉帝的臉色更是可怕,散發出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殺氣,使得一張臉孔似蒙上了一層魔火,猶如自黑暗之中跳出的魔鬼,那張狂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軒轅沒有說話,隻是在想象著當時葉皇吃驚的表情,在想著葉帝一手提頭,一邊說話的動作。
“讓我吃驚的並不隻是這些,讓我吃驚的是葉帝居然能夠絲毫不傷地殺死天星祭司。以天星祭司的武功,僅有天河祭司可與之匹敵,連老族長都要遜上一籌,而葉帝從來都沒有人教他武功,就因為天星祭司說他是黑暗之星,於是族中人從不教我們武功。因此,我們幾乎是不會武功的,而天星祭司乃是族中第二高手,武功之可怕不會比青天差多少,至少可達到刑月和白虎神將這個層次,但葉帝卻殺了他。”
葉皇的心神似乎又回到了九年前。
軒轅也呆了,他也無法想象一個從未習武的人怎麼可能殺得了一個如刑月和白虎神將這般的高手,雖然他能僥幸重創地祭司,但那也是從小便習武的原因。想到這裏,軒轅不由道:“肯定是他平時經常偷看別人練武,然後自學成才,再趁天星祭司不備,這才得手,是嗎?”
葉皇笑了笑,淡漠地道:“不是,葉帝是自天星祭司的正麵出手,而且在出手前還對天星祭司說過,要殺他!”
軒轅又呆住了,像是感到有些好笑,他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可能,葉帝能自正麵殺死天星祭司。
“葉帝平時的行跡甚詭,但我卻對他的行蹤了解得極為清楚,隻是有時候他會做出一些怪事,隻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做這些。那次,他殺天星祭司,的確是自正麵殺的。然後他以早準備好的獸皮袋將頭放進去,提了回來,事後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是他幹的,查也無從查起,地上隻是有一攤血跡,那獸皮袋不僅可以防止血液滴在地上,也使氣味不再存留在空氣之中。我無法想象,葉帝竟像是一個殺人的老手,無論什麼都做得極為幹淨利落,絕對不會留下半點線索。那段時間族中之人疑神疑鬼,後來終於決定遷族址。也就是在那之後,我發現了葉帝的許多秘密。”葉皇說到這裏,輕輕地歎了口氣。
“什麼秘密?”軒轅對有邑族的過去的確有很大的興趣,因為,他要知道有邑族的一切,在他的心中仍然存在著一些無法解開的疑團,而這些,很可能是葉皇所知道的。
“葉帝一直都在追著一個女人學劍,他為了能向這個女人學武,竟不惜以殺害族人為代價,甚至不擇手段,隻要那個女人喜歡的事情,他都會去做,而且做得幹脆利落,絕不會拖泥帶水。即使那個女人讓他去舔她的腳指頭,他也絲毫不加猶豫……”
軒轅聽得心中直冒寒氣,他無法想象那是怎樣一種場景,也沒有想過世上會有這般的女人,而葉帝的決心之堅也讓人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