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邪惡地祭司(2 / 2)

呀……轟……慘叫之聲和重物墜地聲清晰地傳入了神農的耳中,正是他的那一群放哨的屬下及守在他身邊的護衛發出的。

神農心神大駭,他看到了對麵那名屬下眼中閃爍著驚駭的光芒,那是剛才點燃龍涎草的漢子,也是神農同來之人中武功最好的。

神農持劍在手,目光極為警惕地回掃,卻見一極為威猛的漢子出現在墳場的穀地之中。

“蛟夢!”神農和那漢子忍不住同時驚呼出來。

劍跡如燕翔,流暢自然,若春風輕拂,又如夾縫激流,更如天邊彩虹……

這是軒轅的劍。

其實,這一劍本無跡可尋,如同流水,無始無終,順流不竭。

地祭司一開始就在退,他退走的速度極快,也玄奧至極,但他卻並沒有還手,這有些出乎軒轅的意料之外。不過,軒轅並沒有心思去想去分析這一切,皆因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劍上。

那一群本來畏縮的女人此時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希望,忍不住都有些激動,有的甚至高呼:“殺死這惡魔……”

軒轅卻是有苦難言,雖然此刻看似他占了些許上風,但地祭司的每一步都有條不紊,絲毫沒有慌亂之狀,甚至似乎是在好整以暇地窺視著自己的劍法,隻待他氣勢一竭,就會立刻施以致命的反擊。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與地祭司之間仍有一段距離,畢竟他還年輕,在功力上仍要遜色一籌,唯一一點值得慶幸的是他具有天生神力。

軒轅突然止步、停劍,劍尖遙指地祭司眉心,冷冷地望著地祭司。他不想讓自己的劍術被對方盡數窺破,那樣他可能會處在一個更為不利的境況中。

軒轅之所以停止攻擊,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若要行出這條通道,步入寬闊之處,很有可能被人聯手攻擊,而在這窄小的通道中,根本就不容多人決戰,人多反而顯得礙手礙腳。

軒轅突然止步,使得地祭司也怔了一怔,有些訝異,不明白軒轅在弄什麼鬼,隻是冷冷地與軒轅對視著。

“哼,堂堂大祭司,居然隻知道躲閃,真是可憐又可悲!”軒轅不屑地道。

地祭司邪邪地一笑,眼中竟閃過一絲幽藍的邪芒。

軒轅一震,頭腦嗡的一聲響,霎時如同被一記悶棍擊中,腦中一片空白。

地祭司眼中的藍色幽芒愈來愈強烈,那一群原本畏縮在一角的女人們一遇到地祭司的眼神,就在刹那間變得呆板迷茫,不知所措。

地祭司的嘴角邊泛起一絲陰冷而得意的笑容,緩緩向軒轅逼近了一步,眼中幽芒再盛。

軒轅本來還有掙紮的跡象,但這一刻卻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似乎陷入了一種睡眠狀態,手中的劍緩緩下垂……

地祭司口中開始低低念叨著什麼……

來者竟是蛟夢,這的確大大出乎神農的意料之外,但他知道所來之人絕對不止蛟夢一人,否則自己的那麼多手下怎會突然之間全部中箭?

“何須再藏頭藏尾?薑原,我們也有十幾年未曾見過麵了,難道是怕見故人嗎?”蛟夢的語氣出奇的平靜。

神農禁不住向他對麵那名漢子望了一眼,神色之間有著無法掩飾的驚駭。那漢子知道是不可能逃避過去了,不由打了個哈哈,大步自樹後行出,與蛟夢正麵相對,神農也在同時自樹後行出。

“十七年了,還未忘記我這故人,可算是我的一種榮幸了。”那漢子有些不太自然地笑道。

蛟夢輕笑一聲,有些愴然地道:“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一輩子,我也不會忘記老朋友的存在,也一直在盼望著能與故人再相聚一場,隻可惜……”

“隻可惜什麼?”薑原問道。

蛟夢長噓了一口氣,道:“隻可惜,十七年來你仍沒改當年藏頭縮尾的毛病。”說話間,蛟夢向薑原露出一個有點譏諷意味的笑容。

薑原的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卻並不搭腔。

神農卻冷冷地望了蛟夢一眼,態度依然很強硬:“你想怎樣?”

蛟夢這才將目光緩緩移至神農的臉上,靜靜地噓了口氣,悠然問道:“你是虎葉的兒子?”

神農微微一震,哼了聲道:“是又怎樣?”

蛟夢不由得笑了笑道:“年輕人,你似乎脾氣很倔,難道你父親沒教你怎樣對待長輩嗎?”

“呸,我父親隻告訴我如何對待敵人!”神農不屑地道。

蛟夢臉色一冷,卻並未作何反應,隻是冷冷地問道:“木艾和幽兒出事都是你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