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後,我重新踏上了這片土地,殘留的夕陽將我的身影扯向東方,這個城市籠罩在一片泛著紅色的金黃中,形單影隻的我來實現10年前我在父親墓碑前許下的承諾。我們離開時,我沒看懂他眼裏的怨恨和憤怒,我還對那個女孩說,你一定要等安哥哥回來娶你哦。那年我11歲,而她隻有8歲,8歲的小女孩懂得什麼叫等待嗎?
我選擇了暮宿集團招聘一名男性總裁助理的時候重踏上這片土地,並準備好了去應聘。我要跟她玩個遊戲。我坐在書房裏,在電腦上比對著相隔20年的2張照片,左邊,8歲小女孩,鵝蛋形的臉,睫毛長長,左側頭發一縷一縷編成辮子,到腦後與其餘頭發一起綁了個馬尾。右側的女孩,還是那樣的臉型,烏黑頭發燙著不明顯的波浪,睫毛更翹了,她就是暮宿總裁喬蕊,28歲,身邊已有一名女助理,叫柯伊真。
那天麵試的人很多,所有出來的人都是懷著期待之情的,希望被年輕、美豔、多金的女總裁相中,成為伴在她身邊的小狼狗。盡管她提出的條件很苛刻,我進去後才知道。她拿著我的簡曆,瞟了我一眼,又看回簡曆:“左岩,英國諾丁漢大學MBA,應該也學到了點紳士吧,我的要求很簡單:24小時開機、隨叫隨到、周末我不休息,你也沒有休息,我休息,你不一定能休息。不隻是工作上的事需要服務,還包括我的日常生活。兼司機、保鏢、保姆…………”我看著她的紅唇啟闔,竟走神了,想起了20年前那個女孩,在那個樹葉都停止擺動的午後,一切似乎都靜止了,隻剩下也是這樣紅潤美好的嘴唇輕啟,說,安哥哥,我等你。待我回過神來,聽到她報上了薪水,比市場行情2倍尚多。
柯伊真引我出門,我不禁可憐她:“看來你以往的日子不好過啊,好在要有人幫你分擔了。”
“我是不會啦,喬總不會這樣用女人的,但對男人,她是會狠狠地用的。希望你有這個榮幸被她用。”她斜眼上下打量了一眼,故意咬牙加強了“狠狠”二字,繼續帶其他人去麵試了。
暮宿集團在20年前隻是一家在省內若幹個中等城市有幾家賓館的小公司,通過暮宿2字,就可看出格調並不高,隻是夜晚供人住宿。經過20年的發展,它已成為涉足五星酒店、房產、美妝等產業的多元化發展集團公司。不知是否出於喬展鵬的念舊,所有後來發展的產業都會先冠上暮宿的大名稱,再加上自己的子名稱。我不知道喬蕊在暮宿的發展中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我很期待,看看她還是不是那個柔弱的小女孩了。
兩天後,我接到了柯伊真的電話,問我幾時可以去上班,我回了句隨時,就掛上了電話,30分鍾後,我出現在她位於暮宿總部36樓的辦公室,她一愣,隨即帶我見了喬蕊,並在總裁辦公室隔壁安頓下了我。從此,我就開始期待她各種途徑地用我,狠狠地用我。
我和柯伊真共用著一個辦公室,喬蕊說方便我們交流,其實共用都顯得這間辦公室有點太大。上班第二天,就有個女孩進來找柯伊真耳語著什麼,說到後來淚流滿麵,我聽不清那個女孩,但從柯伊真由於憤怒而提高的嗓門中,我聽出了大概,沒想到,剛到暮宿,我就經曆了一場辦公室**。柯伊真說:“其實上次小姚辭職,喬總就已經看出點端倪了,告誡過他了,誰知他竟一點不知道悔改,你放心,我去跟喬總說,讓她親自處理。”那女孩點點頭,憤憤地說:“我每天一口一聲叫他劉總,實際我心裏在想,他就是一腫瘤。”說完,她嘟起了嘴,柯依真忍不住笑了:“死丫頭,鬼靈精怪的,難怪人家要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