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告訴他在曲夢依消失的幾天之中遭遇了什麼?
怎麼告訴他曲夢依差點被人取走整條脊椎骨?
這讓他怎麼接受?
接受自己女兒明明時日無多卻還要差點被人糟蹋得難留全屍的事實?
知暮本身就不喜歡和人類打交道,留在這裏,他要怎麼去跟曲宏江說這些?他不會做,也做不到。
在回去的路上知暮一個晃神睡過去了,還是將把他背回了宅子。
伊笙爾捧著他的煙杆子,自在似乎也在想其他事情,一行人各有心思,沉默前行。
回到宅子後知暮倒是輕鬆,直接睡了過去。
將洗了個澡,也把自己關進了房間,今夜有關白裝男子的事情,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而伊笙爾和曲夢依隻能從自在那裏了解到一些情況,一聽到倒賣【源生脈】、取走完整脊椎骨、這類型的話,兩女麵色也是十分難看。
雖然有點不能理解【源生脈】的含義,但想想就知道這和器官倒賣是差別不大的,讓寧瑾姿想不到的是,邊緣世界居然也有這種惡心肮髒的勾當。
這在此讓她想起了將的話:邊緣人對如果對人類使壞,能壞到什麼地步是你絕對不想知道的。
這些事情讓整個夜晚都沉重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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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知暮再次從那個滿眼赤紅的焦土的夢境之中醒來,伊笙爾一夜守著他,在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把煙杆子給他。
“她那邊有什麼消息麼?”知暮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曲夢依。
伊笙爾輕聲道:“昨天深夜夢依姐姐的父親把轉移到了市中心的大醫院。目前還在昏睡。”
知暮吸了口煙,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翳,但他已經沒什麼能做得了。
“外麵怎麼回事?”
房間外突然有點動靜,知暮問。
伊笙爾有些遲疑,不知道要怎麼說了。知暮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是一個表達能力特別好的人,所以還是自己出去看吧。
一走出正廳,知暮忽然發現這裏坐滿了人,不僅是昨夜的自在也在,曲宏江本人也在。
而且似乎還多了兩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
這兩人一男一女,女的麵容嬌媚冷傲,身材一絕,一身護士服看得人血脈噴張。
男的好像是白癡,穿的是標準的主治醫師的白色大褂,兩人都好像是一聲。
之所以讓知暮覺得他是白癡,是因為這家夥一直在將的房子裏麵四處張望,時而對著那張沙發發出驚歎,時而對精致的杯具兩眼發光,時而跑到窗邊感歎一下視野,簡直是一個初進城市的鄉巴佬。
“哇哇,這東西真漂亮!”
“這沙發好軟!”
“哦哦!這視野真棒!”
知暮才走出來不到兩秒,就聽見了他各種驚歎聲。
就連那個跟隨他而來的性感女護士,此刻都歎了口氣,裝出一副不認識這家夥的樣子。
將現在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那二貨在自己家裏上蹦下跳,有些氣憤,卻又沒開口指著他,這樣的將有點奇怪,要是其他那個家夥在他這裏上串下跳,估計早被他一腳踹出去了。
知暮一走出來,立刻引起了所有的目光,他們這夥人聚在這裏,等的就是知暮。
那個二貨醫生看見知暮,立刻轉了幾個優美的華爾茲舞步,站在了知暮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