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回病房時,看到的是雲深用蘋果壓在桌上的一封信。
“此處很讓人厭煩,我想去別處看看,當初就是錯的,繼續更會錯,我走了,等你找到人生另一半時,或許我會回來,用哥哥的身份,給你送上最真誠的祝福。”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後麵還綴著四個字“勿找勿尋。”
淚水打濕了手中的紙張,她就像傻了一樣癱軟在病床上。
自從他被送進醫院搶救,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才蘇醒,可醒過來的他和以前判若兩人。
對她愛答不理,對孩子也是冷漠之極。
起初她以為是他身體不好,是心情煩躁引起來的,可後來她才看出來,他是故意的,故意疏遠她和孩子,故意和她保持距離,甚至會有意無意說一些狠毒的話來刺激她。
“雲小姐,雲總臨走前一周,把公司法定負責人的名字換成你的了,他說他私自把陸雨聲提升成副總,為你打理公司的一切,希望你不要怪他。”
王辰走進病房,手中捧著一些文件,見雲寧坐在病床上不吭聲,便把文件放到她麵前的桌子上。
雲寧就死死地盯著那些文件看,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頭看向王辰,氣憤的眼神,冷冷的聲音質問道:“告訴我,他到底去哪兒了?”
王辰接觸到雲寧可怕的眼神,趕緊低頭,“對不起雲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
……
“媽媽,爸爸出去旅遊好久了吧!我好想他,他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晴天坐在客廳寫作業,雲寧聞言,揉揉孩子頭頂,淡淡的回應:“快了,他很快就要回來了。”
他離開有一年半了,晴天從幼兒園的小學生,變成了上一年級的大孩子。
這一年多發生了很多事情,錢盛和簡優優喬遷新居,後來又是兩個人的女兒滿月。
再後來她還參加了池小雅和陳安的婚禮,天知道她在第一眼看見陳安時,差點兒就把他當成他了,看著長得和他麵目相似的人,牽著新娘子的手一臉幸福的畫麵,她甚至都在想,她一輩子就一個夢想,就是穿上婚紗成為他最美麗的新娘。
看似簡單的一個夢,卻遙不可及,甚至她都不知道他在地球的哪個角落?
都說抓不住的幸福就像手中的沙,既然留不住還不如趁早揚掉它,可是,哪怕隻剩下殘碎的幾粒塵埃,她都舍不得放手,因為她舍不得。
這一年半中,還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就是快過年的時候,燕城監獄的監獄長來找她,說希望她可以去監獄探視一下蘇遠洋,後來考慮再三,畢竟蘇遠洋曾經為她當過一刀,那就去監獄對他說一聲謝謝吧。
就那一次見麵,蘇遠洋對她吐露心聲,那時她才從蘇遠洋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世。
既然她和雲深不是親兄妹,那在某個地方一定還有她的親人,隻是她萬沒想到,那個人會是蘇遠洋。
蘇遠洋說,在他把她捆綁起來準備下手的時候,是她肩膀上那道酷似齒痕的胎記,才讓他停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