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秋明說比賽開始之後,江平和柳銘心沒有任何猶豫,都是立刻拿起畫筆,在畫紙上勾勒起來。
這一次,無論是江平還是柳銘心,他們兩人都沒有去關注對方,而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眼前的畫布之上。
說實話,如果單論在油畫方麵的造詣的話,江平並不比得到魔筆之前的柳銘心差上太多,雖說想要超過柳銘心是絕無可能,但兩人知之間的差距,卻並不是太過懸殊。
不過現在的柳銘心可不是江平所能相比的,哪怕柳銘心盡量克製魔筆對自己影響,但是魔筆依舊對他的畫作產生了一定的加成作用。
雖然柳銘心體內的魔筆是以毛筆的造型存在,可是當柳銘心拿起起他類型的畫筆之後,魔筆在柳銘心手中的投影,竟然也會神奇地變成柳銘心手中畫筆的形態,魔筆的神秘之處盡顯無疑。
當然,對於魔筆的這種改變,柳銘心雖然也看在眼裏,可是他卻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對魔筆的了解,本就一知半解,想要讓他解釋此時魔筆的變故,還真是有些為難於他。
好在魔筆投影的這種變化,對於柳銘心信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柳銘心也就沒有太過在意魔筆這個怪異特點。
江平在油畫方麵的天賦很高,經過這麼多年的精心鑽研,他的繪畫水平也是水漲船高,所出作品也是可圈可點。
然而,這一次和柳銘心得比試,卻注定他要铩羽而歸,柳銘心的油畫造詣本就比江平要高,現在更有魔筆的加持,江平想要在這種情況贏過柳銘心,簡直就是難比登天。
因為有著諸多優勢存在,柳銘心的作畫速度隻能用恐怖兩字來形容,以柳銘心那經過多次魔筆優化的身體,他身體的每一塊兒肌肉都幾乎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所能達到的極致,操控起畫筆來,更是如指臂使。
不過為了不讓自己太過驚世駭俗,柳銘心已經把自己作畫速度降了下來,然而即便如此,他依舊在江平把畫畫到將近一半的時候,便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當柳銘心把畫筆放下的時候,在場的老師和學生們都已經徹底驚呆了,如果剛才柳銘心的素描畫讓大家感到震驚的話,那麼此時柳銘心的油畫卻是讓他們更加震驚。
不得不說佩服柳銘心對色彩的精準掌控,此時柳銘心眼前畫布中的夏悅可以說是和真人一般無二。
說實話,看著柳銘心剛剛完成的這幅油畫,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想法,如果將這張畫放到夏悅麵前的話,別人會認為夏悅是在站在一麵鏡子前麵。
此時大廳中靜的出奇,看到柳銘心的這幅油畫,所有人都驚為天人,實在難以相信世間竟然會有如此超凡脫俗的畫技,柳銘心的畫技已經達到了可以讓畫以假亂真的地步。
“這,這怎麼可能,這也太逼真了吧?”
“豈止是逼真,如果隻看畫布中的畫像的話,我根本就分不出那是真人還是假人。”
“神技,簡直就是神級啊!”
“柳教授威武,我們這些凡人真的已經拜服了。”
……
很快大廳中眾人震驚的言語便打破了剛才的寧靜,此時就連已經見識過柳銘心神奇之處的李大院長,也是對柳銘心的驚人畫技給嚇到了。
李秀明自認自己還是見識大場麵的,可是當他看到柳銘心真的把人畫得和真人一般無二的時候,他卻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此時正在專心作畫的江平也是被大廳中的驚歎聲給打斷,不由得扭頭向著柳銘心的方向望了過去,可是當他將目光落到柳銘心剛完成的畫作之時,他的手卻是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
如果現在不是現場作畫的話,江平都開始懷疑,柳銘心是不是弄了一張放大後的夏悅的照片過來充數。
在江平看來,柳銘心的畫技都已經達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這種畫技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人間,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他對柳銘心那猶如滔滔江水的妒忌之心。
為什麼擁有這樣畫技的人不是自己?為什麼自己辛苦學畫這麼多年,竟然會敗給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江平的心裏很是不安,這讓他的這個臉色都開始變得扭曲,手中畫筆也是不停顫抖起來。
“江平,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就在江平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無邊嫉妒之中的時候,卻是被一個清亮的聲音驚醒。
“我有沒有事不用你管,你贏了,這下你高興了吧。”看著自己眼前已經被自己畫筆上的燃料染汙的畫布,江平怒吼道。
不過話剛一說出開口,江平便後悔了,一直以來他都是以謙謙有禮,溫文爾雅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麵前,可誰知自己剛才竟然因為嫉妒柳銘心的才華而喪失了理智,說出了那麼沒有涵養的話,這下自己的名聲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