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銘心卻也沒有了在這裏繼續待下去的打算,畢竟剛才的事情太過詭異,讓他的心裏多少有些惴惴不安,如此是非之地,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心中的恐懼讓柳銘心暫時忘卻了心中的苦悶,以最快速度逃離了湖邊,就連近在咫尺的嶽陽樓都沒有來得及欣賞,便踏上了回歸首都的列車,隻是此時的柳銘心做夢也想不到,在首都等待著他的將是能夠改變他一生的事情。
……
再次回到首都美術學院額柳銘心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那落寞淒涼的身影,引得學院中路過的同學紛紛駐足觀望,不時傳來很多小聲的議論,隻是這些事情卻已經引不起柳銘心的注意了。
沒有理會眾人看向自己右手的怪異眼神,柳銘心在院長辦公室的門前停了下來,習慣性地想要伸出右手敲一敲門,可是他的右臂卻似灌滿鉛般,沒有一絲反應,讓他既是無奈又是絕望。
吱!
房門自己打開了,一張讓柳銘心既熟悉又倍感陌生的麵孔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望著眼前滿臉陰沉的張院長,柳銘心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他從來都沒想到過那個一直在自己麵前都是和藹可親,滿臉慈祥的院長,竟然會有如此的一麵。
“柳銘心同學,雖然對於你遭遇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痛惜和難過,但是你也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學院了,所以我希望你能主動申請退學,這樣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學院都是最好的選擇。”
張朔風看了一眼曾經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語氣卻顯得格外冰冷。
“好的,我會離開學院的,不過我希望院長你能寬限兩天的時間,等我現在外麵找到住的地方,我會盡快搬出去的。”
柳銘心沒有自討沒趣地像往常一樣稱呼張朔風為張老師,自從得知自己的右手已經沒有痊愈的可能之後,這個自己一直敬仰的張院長就開始露出了他猙獰的一麵。
這已經是對方第三次向自己提出讓自己主動退學的事情了,柳銘心又怎會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呢?
“不行,學校的宿舍有限,退學申請書我也已經幫你寫好了,無論如何,你今天都必須搬出去才行。”
對於柳銘心的請求,張朔風是一口回絕,對於這個曾經給他帶來無數榮耀的學生,他此時卻是不屑一顧,沒留半絲情麵。
“好,我現在就就去收拾東西,不會賴在學院中不走的,我想這樣的話,張院長你就不會心疼那一萬塊錢的學雜費了。”麵對冷酷無情的,柳銘心冷笑了一聲說道。
聽到略帶諷刺的話語,張朔風的臉立馬變色,“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是什麼態度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我已經不是學院的學生了,你管不到我,也沒權利管我,僅此而已。”柳銘心說完便直接邁步出了辦公室的門口,獨留一臉震驚的張朔風在哪裏發呆。
“你……”等張朔風反應過來,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柳銘心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說張朔風,回到自己大學宿舍的柳銘心卻是出來心中的一口惡氣。
在認清張朔風的醜惡嘴臉之後,柳銘心早就想要發泄一次了,隻是一直隱忍著沒有爆發而已,既然這一次張朔風把事情做得如此絕情,那柳銘心自然也不會和對方客氣什麼。
不過,雖然心裏暢快了許多,但是柳銘心卻不得不麵對自己即將麵對的窘況。
在學校裏還好,因為自己高考成績極為優異,學院直接免除了他四年的學雜費用,基本上除了吃穿之外,其它事情都不用他來操心。
可是一旦離開學校,他就不得不考慮到自己的吃住情況。
當然,柳銘心也可以選擇直接回家,隻是他卻不忍心看到母親和妹妹因為自己而傷心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