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經過李更新身邊時,停頓了一下,然後,她再次踏步,來到門口,擰開門把手,說:“我真的可以走了嗎?”
李更新回答:“當然。”
何冉沉默了片刻,似乎要說什麼,卻終究沒說,她走出屋子,把門輕輕關上,消失在了走廊中。
李更新無力的坐在沙發上,閉上疲憊的眼睛,他什麼也不去想了,什麼也不打算幹,報不報警全由她吧,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怪她,他此刻隻想好好睡上一覺,希望再次睜開眼時,自己能回到原來那段正常的生活中。
……
在本市一家地段極好的小區裏,一幢一千平米左右的大別墅內,一個六十多歲的男子,正焦急的坐在飯桌前,一邊用拐杖敲打著地麵,一邊訓斥道:“要你們有什麼用?讓跟著小姐,偏偏不跟,這孩子飯點即便不來,也要給我回個電話,現在都一點多了,她查無音信,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男子正是駐紮在本市區軍方的退休軍長,名叫何飽汗,也是何冉的親生父親。
何老爺子老年得女,自然疼愛有加,現在這種情況,他又怎會不心急?
在他跟前,兩個被嗬斥的傭人奴顏婢膝,大氣都不敢喘,其中一個講道:“何老爺,今天是小姐非說自己去參加個什麼舞會,我們明著跟她生氣,就想暗著跟,結果被她給甩開了,也許小姐正在玩呢,您也不要著急…”
何老爺子用力杵了下地麵:“不著急個屁!他媽的,老子雖然退下來了,但在部隊也是跺一跺腳震三震的存在!誰要是敢欺負我女兒,我要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們趕緊去給我找,找不到別回來見我。”
兩個傭人連忙說是,正要出去,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爹。”
何老爺子興奮的起身,看到女兒走了過來,他開心的跑過去把她抱在懷裏,責備道:“寶貝啊,你去哪裏了,怎麼都不給爹來個電話呢?萬一碰到壞人該怎麼辦?”
何冉笑著說:“哪有那麼多壞人,我沒事兒,就是參加聚會多喝了幾杯。”
一個傭人說:“小姐啊,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這年頭壞人太多了,前幾天不是還曝出有個瘋狂的小子,用數噸炸1藥把臨街板樓夷為平地,造成傷亡數百人嗎?現在全程都在通緝這個人,太殘忍了!”
那個傭人還不忘記拿出手機,調出這條通緝新聞,遞給何冉看,當她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時,呼吸突然一滯!
是他?
同時,那些話在她耳邊回蕩。
“法律並不會給每個人公道,我現在做的一切,隻是為了還原某些真相。”
雖然搞不懂他在做什麼,但他似乎真的不壞,而且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某件更加龐大的目標!
何老爺子拍了拍女兒,問:“怎麼了?你認識他?”
為不給他帶來麻煩,所以何冉搖頭表示:“不,隻是覺得這個案件很蹊蹺,所以多看了幾眼。”
何老爺子‘嗯?’了聲,問:“蹊蹺?”
何冉回答:“是的,他一個小夥子,看樣子也沒受什麼打擊,莫名其妙去炸毀一幢大樓,可不是蹊蹺嗎?”
何老爺子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異樣,但他沒有講太多,隻是說了句:“別人家的事情咱不去管,女兒餓了吧?來,吃飯,全是你愛吃的呢。”
何冉拿起來碗筷,一邊吃,一邊在心裏想著,她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自己的資源,去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
李更新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的,他睡醒後已經是豎日下午五點多,饑腸轆轆,他起身去打開冰櫃,找到了些麵包之類的食物,配著牛奶填了下肚子。
經過了這一覺的休息,他的精神恢複不少,吃飽後,他又去洗手間衝了下身子,出來時礙於好奇,便去看其他幾個房間。
在某一個房間內,李更新發現了一些鋒利的菜刀,斧頭之類的東西,應該是‘郭少’處理屍體時用的,因為不知道接下來任務是什麼,所以他打算挑選幾件趁手的‘兵器’在日後使用。
李更新比較喜歡斧頭,所以找了一把小臂長短的斧頭,又找來一個背包,把斧頭和一些其他東西塞進去後,從衣帽間拿了‘郭少’一件匡威的運動服,換上後又找到個MLB的棒球帽,一副墨鏡,還有一個時尚口罩。
站在鏡子前,看了看全新的自己,如此偽裝,即便走在街上,怕是也很難被認出,隻是,李更新感覺鏡子裏的自己,有著些奇怪,但他又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而這時,那冰冷的電子音再度響起,發布了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