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卷 隨風逝去的歲月 四百一十八 澳洲日記(一)(1 / 3)

我是一名記者,一名報社記者,當然如果按照我的心意,更準確的說起來,我更像一位探險家,我不喜歡報道那些普通記者趨之若鶩的明星緋聞和娛樂八卦,那些東西,根本就是為了明星吸引人眼球,記者混飯吃,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養活了兩個職業的人,記者和明星;也滿足一些無聊的人的陰暗心理。

可是在我心裏麵,我一直認為記者應當是探尋那些高層統治者不願意透露出來的醜聞,那些被隱藏在黑暗的角落裏麵的令人恐懼的真相,要讓所有的民眾都知道政治的醜惡和那些惡心的交易,當然,還有所有的真相,這才是記者應該做的事情,每每看到我的同事們因為某些無聊的明星緋聞而亢奮不已的時候,我都會非常的鬱悶,這是記者應該做的事情嗎?

不過沒有辦法,誰讓社長是一個很特殊的人呢?據說,他就是當初飛車追蹤戴安娜王妃以致戴安娜王妃出車禍而死的幾個狗仔記者之一,幾乎所有的同事都對他充滿了敬仰,但是隻有我認為,他是一個非常無恥的人,他對於記者這個職業的追求已經落入了一個極端,以至於他放棄了做人的原則。

而且他很虛榮,看到隻有我沒有吹捧他,所以故意給我臉色看,什麼事情都不讓我去做,隻有那些沒人願意做的事情才會輪到我,當然,那也正好遂了我的願,我才不願意去麵對那些明星虛偽的表情和經紀人盛氣淩人的職責,無趣!

看著身邊的同事們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從那個家夥的辦公室裏麵衝了出來,拿起相機就往外衝,我知道,一定有時出現了什麼無聊的八卦新聞了,自從他做了我們的社長之後,報社似乎變得比往常更加瘋狂了,報紙的銷量自然也高,工資也就跟著漲高,唯有我,進入報社也有四年了,從來就沒有漲過工資;我想我存在在這裏唯一的用處,就是負責整個報社沒有人願意負責的板塊。

或許這就叫做廢物利用吧,雖然我覺得很屈辱,但是,沒有人會認為我是不必要的存在,因為一張報紙不可能隻有一種類型的報道。

無奈啊!算了,準備準備,這一會我要去澳洲,去探訪一下澳洲土著人的日常生活,那個變態的社長要求我這樣做的,是說要在報紙裏麵增添一些風土人情的報道,但是據我推斷,一定是報社又跟哪個旅行社簽訂了無聊的合約,而且那個旅行社一定準備開通一條去澳洲旅行的特別專線,利用報紙的銷量做宣傳。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這句俗語,還是我很小的時侯爺爺對我說的;我是一個中國人,但是,我是德國公民,而我之所以沒有生活在中國,我的故鄉,是因為我的爺爺,在一九四九年力排眾議,甚至不顧太爺爺的反對,強行帶著全家,去了香港,然後來到了德國,當時叫做西德,現在,統一了。

我叫劉念華,出生於一九八零年,現在三十歲,我的太爺爺在一九零零年出生,一九六六年去世;爺爺在一九二零年出生,一九八九年去世,他們,包括我的父親,都是出生在中國大陸,我的父親,正是出生於一九四九年,還在繈褓裏的時候,就被太爺爺和爺爺帶走了,帶離了家鄉,於三年前去世。

我無緣見到我的太爺爺,他在我出生前十四年就離開了我們;但是我見到了我的爺爺,在我剩餘不多的記憶裏麵,爺爺總是很喜歡抱著年幼的我,在一張躺椅上麵,指著世界地圖上塊很想大公雞的區域告訴我,那裏是我的家鄉,我們是那裏的人,那裏叫做中國,我們,是中國人。

爺爺在我九歲的時候鬱鬱而終,我不知道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是在一夜之間,原本身體硬朗的爺爺變得極為虛弱,住進了醫院裏麵,一個月之後就離開了我們,沒有給當時年幼的我任何心理準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我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爺爺經常躺的躺椅上麵,看著那個大公雞的圖案,不知道為什麼爺爺總是盯著那幅圖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