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叔,可以了,咱們可以上去了,這些東北小老虎已經做得很不錯了,我們把這些東北小老虎帶回來吧!死在這裏就太不值得了!”我抓起了很久沒有品嚐到鮮血的味道的大刀,撫摸了一把明晃晃的刀身,而後快步走出了指揮部,看著整裝待發的警衛營,點點頭:“上!”
說這話的時候,我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小老虎?其實我才是小老虎吧?他們的年紀,可都比我要大啊!不過,這不要緊,要是論戰績,他們在我麵前可是真真正正的小輩,小老虎。
我迅速的帶著警衛營的三千虎賁之士撲向戰場,他們已經和倭寇肉搏了兩個小時有餘了,傷亡也算是很慘重的,其實我也想早一些出去救他們,多保住幾個人的命,但是不經曆鮮血的浸染,軍人就不會成為真正的軍人,他們也不會得到成長,隻有他們品嚐過了鮮血的滋味和死亡的恐懼以後,隻有在見慣了生死離別和戰友的犧牲之後,才叫真正的軍人。
所以這批活下來的十六軍士兵,才是未來十六軍真正的骨幹,他們會成為將來的整編十六軍的骨幹軍官,隻是人數會很少,可能十不餘一;這樣說或許有些殘忍,但是這卻是戰場的不二法則,戰場,就是吞噬生命的魔窟。
他們已經險象環生了,士兵的大量陣亡讓他們這些長官的壓力驟增,一個倭寇士兵可以連著挑翻好幾個十六軍的士兵,運氣差一點的也就是碰上了不要命的猛士,緊緊握住刺入身體裏的刺刀不讓他拔出,而後被眼疾手快的士兵發現,從後麵一刺刀了結了他的性命,當然這隻是少數,我一共也才看見了兩三次,絕大部分的情況都是和倭寇麵對麵的十六軍士兵被倭寇一刺刀挑死,而毫無還手之力。
士兵們的死亡帶來的就是壓力的驟增,我明顯地注意到趙遠山有些氣力不支了,竟然被倭寇偷襲,劃傷了右臂,最後拚著右臂的疼痛死死夾住倭寇的頭顱,拔下刺刀狠狠地往他腦袋裏麵刺,刺的白裏透紅,而後被三個倭寇圍攻,堪堪的躲避過去,殺死了那三個倭寇,但也是險象迭生;練家子尚且如此,何況是那些一板一眼的軍校生呢!
古語的槍裏已經沒有子彈了,就算是德國製的盒子炮也不行,子彈不夠,戰場上是不會給他時間換彈夾的,所以他隻有收起盒子炮,雙手握緊大刀,不斷的應付著前來攻擊他的倭寇,倭寇的氣力可不小,一槍刺來,他橫刀抵擋,卻被倭寇的巨力給震倒,而後不停的翻滾身子躲避倭寇的刺殺,隨後揮手一刀,從下往上將那倭寇開膛破腹,髒器流了滿地,頓時就死了,古語也暫時安全了,讓這樣一個滿口之乎者也的中文係的學生成為戰場上的殺人者,還真是諷刺呢!不過,張靈甫大哥不也是這樣的嗎?古語,會成為第二個張靈甫大哥嗎?
孔宇孔宙兄弟還是配合默契,但是倭寇的數量大增讓他們防不勝防,兩人都掛了彩,險象環生,不過終歸是同胞兄弟,尤其在這樣的生死之地,更是心有靈犀,多少次必死的攻擊都被他們巧妙的化解,他們目前還不會有事情,我相信這對同胞兄弟。
不過這樣的好運氣不會持續很久了,雖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但是這樣的實力,來得太過巧合,不會持久的,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隻有敗退和死亡的份兒……比如江源和周晨兩個家夥,本來是背靠背的作戰,但是被一個倭寇軍官巧妙的分開了,兩人各自被圍住,險象環生,江源更是被刺刀刺穿了左胳膊,血流不止,眼看就要被一刺刀挑翻……
我快速衝了過去,一腳踹飛了那作勢正欲刺死江源的倭寇,隨後拔出軍魂短劍一擲,軍魂劍刺入了正欲殺死周晨的那倭寇的脖子裏,救下他們兩個人的性命,隨後揮舞起久未飲血的大刀,連著砍下三個倭寇的頭顱,又將四個倭寇攔腰斬斷,那倭寇軍官則是被我斜著一刀,劈飛了半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