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智在大革命的時候就和我父親不對付,後來屢次背叛校長,現在又和汪兆銘走到了一塊兒,可以說是完全站在我的對立麵的,我哪裏奈何得了他?幸虧校長給了我節製軍隊的權力,諸軍都聽從我的命令,要是真按照唐生智的方法去打,恐怕堅持不了一個星期,南京就要丟掉。”
朱赤將軍和吳求劍團長還有韓憲元團長對視了一眼,紛紛苦笑;朱赤將軍搖搖頭說道:“這些個人,還真的是要命啊!我等軍人在前線拚死拚活,他們在後麵爭權奪利,真的讓人反感啊!”
我點點頭苦笑道:“那不是我們所能解決的,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對付倭寇吧!對了,對麵的那支倭寇的番號你們知道嗎?”
韓憲元團長拿起一份電報,看了看:“哦,是倭寇陸軍第六師團,是個甲種……嗯?第六師團?歐陽師長,你所說的第六師團被全殲……”
我頓時一愣,看著他們疑惑的目光,我頓時釋然,對了!那第六師團不是後來重建了嗎?和第十一師團一樣被全殲後重組的,不過不同的是,十一師團的師團長山室宗武被我幹掉了,而那個穀壽夫,我幾乎死在他的手上……
“我接到過情報,第六師團的師團長穀壽夫和倭寇此次上海派遣軍的總司令朝香宮鳩彥是一個派係的軍人,都是激進派的重要成員,所以朝香宮鳩彥很是照顧這個穀壽夫,我上一次的夜襲隻是殲滅了第六師團的主力,大約還是有百餘人保護著穀壽夫逃走了,未能盡全功。這個第六師團應該是和十一師團差不多,是後來重建的。
說來也慚愧,我本來的目標就是殺死穀壽夫,我殺死了他手下全部的高級軍官,但是卻殺不了他,他的武藝比我高出不少,我幾乎死在他的手上,後來我的十幾個騎兵也全都死在他的手上,遇到他,不可力敵,隻能用槍打死!”我慢慢的說道。
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吳求劍團長驚訝的說道:“什麼?他的武藝比你還強?這不太可能吧?雲海,當初你的武藝可是擊敗了歐洲三十一國的選手,奪取冠軍的,當年你才十四歲,而如今你已經十七歲了,武藝應該更為精進,難道那個穀壽夫真的那麼厲害嗎?”
我點點頭:“這個家夥師從日本的刀法大師,這個刀法大師曾和我父親大戰數百回合才勉強被擊敗,而我父親的武藝直接學自霍元甲大師,所以我判斷,這一對師徒的武藝不在霍元甲大師之下,而我,雖然自幼習武,但是畢竟年歲還小,比不上他們數十年沉浸在刀法上。
而且倭寇的刀法注重殺人,是殺人的武藝,我雖然殺過很多倭寇,可是還是不足以將我的武藝融會貫通,目前的我,想要正麵和穀壽夫對抗畢竟打敗他,最少還要三年,隻有那個時候我才大致是他的對手,目前,是不行的。”
幾人都露出了沉重的神色,穀壽夫的威脅,實在是很大。
“而且穀壽夫練兵,注意軍隊的死氣,我當時麵對的那一隻可怕的第六師團,就是一直非常可怕的死軍,所謂死軍,就是不將眼前的活物全部摧毀,就不會停息的軍隊,這支軍隊帶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樣,和那個時候的第六師團麵對麵的抗衡,我的軍隊,一百師的精銳都不是對手,所以我才被逼無奈出計策,夜襲大營,毀滅了第六師團的主力。
但是目前的這支第六師團,並沒有那種死氣,估計是訓練時間不足的原因,可是我們不能不防備穀壽夫有挑選一支精銳精心訓練的招數,所以我們不能懈怠,要是真的那樣,憑我們這幾千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今天穀壽夫沒有出麵,不代表他日後不會出麵,他一旦出麵,我們就可以看看他還有沒有留下後手。”我接著補充道。
“是嗎?連一百師都不能正麵抗衡?那可糟了,幸虧被你把主力殲滅了,要不然麵對主力,我們連一天都撐不過去。”朱赤將軍聽了我的描述以後臉色蒼白,顯然是仍有餘悸;我說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殺死穀壽夫,否則給他時間讓他帶兵,必然又是一場災難!”
朱赤將軍點點頭:“那我立刻請求援兵,總之,多來一些軍隊也是好的。那我們的撤退計劃呢?總不能一直死守在這裏吧?我們什麼時候撤退呢?”
我說道:“撤退的話,估計就是等當塗、蕪湖和江都等地失陷之後開始撤退,我們要趕在倭寇合圍南京切斷我們後路之前撤離南京,到時候會有援軍接應我們,我們就安全了,肖山令市長的憲兵部隊把守著下關碼頭,那裏有我們需要的渡船,時機一到,我們就可以撤退了。”
朱赤將軍點點頭,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