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校長,您的意思,難道是要雲海架空唐生智?”
校長點點頭:“把這麼多軍隊和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校長實在是不信任他,校長現在唯一能相信的,隻有你了雲海;這個計劃就是出自你手,沒有人可以比你更加完美的執行這個計劃,而你本身的戰術水平也比唐生智高了不知道多少,戰鬥經驗也高出許多,隻有你,才能讓校長放心的在後方處理政務。”
我有些猶豫:“校長,唐生智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但是他畢竟是選舉出來的衛戍司令,雲海這樣做,就是公然破壞法規,公然藐視政府決策啊!這種事情,雲海,實在是做不出來啊!唐生智與雲海,並無什麼仇怨啊。”
校長搖搖頭:“你啊!把文成公的那套學了個十足十,唉!算了,校長也不能逼迫你,到那個時候,如果你覺得有需要,你自然會做的;這不是為了你個人,也不是為了校長,而是為了整個國家,整個民族。而且,很多時候,人無害虎意,虎有害人心,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了的。”
對校長的話,我不太明白,校長說那句話的意思,我也不是很明白,我隻是對即將到來的南京保衛戰感到了迷茫和擔憂;唐生智……但願,你不要為了個人私利和汪兆銘的野心就把國家和民族置之不理,要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
當天晚上,校長再次把我喊到了家裏,又請我吃了一頓飯,和我說了許多話,這些話,我一直到十幾年後,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由得感到諷刺,兩夥相互鬥爭了多少年的敵人,竟然想到了一起,而作為主角的我,卻沒有那樣的想法。
民國二十六年十二月二日晚九點,我一路風雨兼程,帶這唐宇他們快速的趕回了設在無錫的指揮部。
“師座!您回來了?!怎麼樣,開會的結果如何?您是不是已經被任命為南京衛戍司令了?哎呀!這種感覺就像是師座又升官兒了!哈哈哈!”剛到指揮部門口,謝晉元大哥一臉笑意的迎了出來,笑嗬嗬的對我說道,喜氣洋洋的感覺就像是過年一般。
“別笑得像花兒一樣,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呢!還沒到過年呢!笑什麼笑!能活到過年的時候再說!”我沒好氣的說道。
謝晉元大哥還是一臉的笑:“我可不是為了過年而笑,是為了師座光榮升職而笑!乖乖,師座,這場戰役,整個京滬會戰,幾乎就是您指揮的啊!作為指揮者,您一定前途無量,名留青史,作為您的得力助手,我自然也就沾了光了,哈哈!”
我白了謝晉元大哥一眼:“好了好了好了,就算不是我指揮的,有那些戰績,我們也足夠名留青史了;不過讓你失望了,我沒當上南京衛戍司令,南京衛戍司令,是唐生智,不是我,我隻是當了個南京衛戍副司令。”
“什麼?南京衛戍副司令?唐生智當了司令?師座,委座是怎麼想的?唐生智那個常敗將軍的名號是何等響亮?委座難道想不明白?師座打了那麼多勝仗,委座為何棄之不用?”謝晉元大哥大呼小叫起來。
我擺擺手:“這些事情不是我能夠決定的,這是汪兆銘和唐生智之間的勾結,你也知道,再過幾個月就是國民黨總裁的選舉了,能有資格參選的也就是汪兆銘和校長,汪兆銘自然要在這個關口打壓我這個校長派係的重要成員,為自己添點兒資本,可是他也不想想,唐生智是鬆井石根的對手嗎?
要是唐生智慘敗給鬆井石根,丟了南京城,那他可就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汪兆銘太過心急,連我都看得出來他毫無勝算,哼!”
謝晉元大哥點點頭:“這些個政客,我們在前麵打的要死要活,他們在後麵鬥得要死要活,真是混蛋!真該把他們也都拉到戰場上麵和倭寇打一仗!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軍人!師座,這樣一來,我們不就是要聽唐生智那個糊塗蛋的命令了嗎?”
我聳聳肩:“就是這樣啊!畢竟他是司令,而我們是他的下屬,我們如何能不聽他的命令?命令是要聽的!要不然就是公然抗命了。”
謝晉元大哥詫異道:“那要是他讓我們全部去和倭寇拚刺刀送死您也要聽嗎?”
我搖搖頭:“努力了三個多月,就是為了把倭寇引入我們的圈套裏麵,我們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就差南京城的最後一步,就能把倭寇徹底拖進來,所以絕對不能出漏子;要是唐生智真的幹出什麼蠢事,可就別怪我了!”
校長說的對,我有這個條件,要是唐生智真的幹出了什麼蠢事,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不為了一百師,也要為那些為了這個戰略而犧牲的勇士們。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辦好吧!謝大哥,這幾天倭寇有沒有進行攻擊?目前戰況如何?我們有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我坐在了主位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