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微笑著說道:“雲海,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你是一師主官,是最高指揮,你不能輕易上戰場,這一會是你運氣好;你的武藝的確很高,但是親自上戰場並不是你的任務,你要注意啊!穀壽夫那個家夥我也知道,武藝很高,你還年輕,他時值壯年,你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中民(謝晉元大哥字)成熟穩重,校長提拔他就是為了讓他來管管你這個衝動的性子!你要多聽他的意見,明白嗎?”
我點點頭:“雲海明白,雲海一直很注意謝大哥的意見。以後也不會在出現那種事情了,還請校長放心。”
宋美齡夫人笑著說道:“雲海,介石是擔心你,你也知道,戰事緊急,國府裏的那些個將軍徒有其表,好不容易出了你這個少年俊傑,可以和倭寇麵對麵的打而不落下風,實在是難得,外媒不也說了嗎?你是我國軍當中的第一悍將,現在你又是身負重任,我們都很擔心你;特別是蘭兒;你可要保重身體,保證安全啊!”
我點點頭:“雲海自然知曉,今後雲海不會輕易上戰場的。二姨母,蘭兒她,還好嗎?”
說到底,我還是擔心蘭兒,讓她每每為我擔驚受怕,我如何能夠釋懷?我欠她的情,是一輩子也還不清的。
宋美齡夫人略微低沉的說道:“蘭兒本來是不想離開的,她想等你,不過,你嶽父嶽母他們還是把蘭兒拉走了,蘭兒瘦了許多,天天為你擔驚受怕,每聽到什麼消息都要提心吊膽很久,你啊!蘭兒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唉!”
校長說道:“這是雲海作為一個抗日軍人的宿命,美齡,你就不要再說了。作為軍人,我們都是很為難的。”
我低下頭,而後抬起,堅定地說道:“校長,二姨母,你們放心吧!倭寇不滅!雲海不死!”
第二天,我在校長的辦公室裏麵和校長詳細的闡述了我關於南京守衛戰的一切想法,以及之後將會麵臨的情況,還有華北方麵的戰況,就此作出了詳細的意見和對策,同時參與的還有蔣百裏公和法肯豪森將軍;整整一天,我們都和校長泡在了辦公室裏麵,不過我覺得很充實。
民國二十六年十二月一日,也就是我抵達南京後的第二天,上午九點半,非正式國防會議的主要環節決策大會將要正式開始,說是非正式國防會議,其實大家都明白,這是比正式國防會議更加正式的具有決定性意義的會議,因為參與會議的都是中國真正的權力掌握者。
我是比較早到的,帶這唐宇,乘坐軍車,九點鍾抵達了大會會場,其實就是校長辦公室旁的會議廳。會議廳的大門已經打開,裏麵隻坐著幾個人正在說話;能坐在這裏麵的人,無一不是地方實力派和中央大員,我的資曆最淺,參軍時間斷,一直都泡在戰場上,和他們基本上沒有交集,所以我隻是朝他們微微地笑了笑,鞠了一躬,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您就是定倭將軍吧?咳咳!對不起,鄙人身患重病,不能自製,還請定倭將軍諒解。”一個麵色蒼白,身體微胖,麵色和善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子走到我的麵前,朝我鞠了一躬,略帶歉意的說道。
我連忙起身鞠躬回禮:“正是雲海!不知您是?您的身體不好,還是坐下吧!”我看著這個麵色蒼白明顯身患重病的中年人,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好感,身患重病卻還來參加這個會議,應該也是一個願意抗戰的將軍。
中年男子的眼裏閃過一絲讚賞的意味,搖搖頭,笑著說道:“鄙人雖然身患重病,但好歹戎馬一生,身子骨還沒有那麼弱,哦!還未自我介紹,鄙人四川省主席,劉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