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男人就慢慢地往後方走去,我裝著又看了一會兒申報,然後收起申報,用眼神示意鄭宇強和劉文寶,讓他們和我一起來。
走了不少路程,王雨七拐八拐,把我們也帶的七拐八拐,走到一處樓房前他停了下來,遠遠地看了我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當即命令劉文寶帶領其他人在外麵警戒;我隻身帶著鄭宇強進入了那棟樓房。
“將軍,這裏!”王雨四處看了看,躲在暗處朝我招招手,我急忙走了過去,然後和他一起,又一次七拐八拐,走到了一間屋子前。
“你們隱藏的還真是隱秘啊!”我不由的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倭寇管理的太嚴格了,我們稍有不慎就會被倭寇發現,為了不被發現,隻能出此下策。”王雨的聲音裏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你們辛苦了!”我淡淡的說了一句。王雨沒有什麼動靜,隻是停頓了一下,打開了房門。
一進屋子,我就震驚了,一屋子十幾個人,幾乎人人帶傷,手上頭上打著繃帶,隻有一個同樣沒有上的人坐在電台前,正在工作,一見我和王雨進來,他們紛紛站了起來,王雨脫下了大衣和帽子,說道:“弟兄們,這是從國防線過來的,定倭將軍歐陽雲海!”
我點點頭:“弟兄們!辛苦了!”朝著他們,敬了一個軍禮。
這些英雄都顯得很激動,朝我齊齊敬了一個軍禮:“見過定倭將軍!”
我向王雨問道:“王雨,這些弟兄,是怎麼回事?怎麼人人帶傷?”
王雨說道:“將軍,軍隊撤退以後,倭寇對我們進行了嚴酷的檢查和清掃,我們原本是有兩百多人的,但是被內奸出賣,倭寇偷襲了我們的據點,結果我們就剩下這十七個弟兄了。”
我看著這些有些悲傷的勇士,厲聲問道:“叛徒呢?!”該死的叛徒!讓二百多人的情報站幾乎盡喪!這二百多人的情報站!是要多少心血才可以建立的啊!該死!該死!
王雨答道:“叛徒是我手下的一個分隊長,好像是為了邀功,和倭寇一次參與了行動,惡有惡報,被我們打死了。”
我點點頭:“要是他沒死,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殺死他!好了,談正事吧!雨農大哥應該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吧?你們和杜月笙聯係上了嗎?”
王雨點頭:“聯係上了,我們能夠脫險,還多虧了杜先生給我們提供庇護;杜先生明天就可以抵達上海,我們約定的見麵地點,是五洲大酒店,那裏是洋人的酒店,倭寇不敢亂來,也相對比較安全,杜先生會在那裏的三樓三一七房間,與您見麵;在那之前,就請您在這裏先住一天。至於外麵的弟兄,有多少人?”
我說道:“有二十人。”
王雨點頭說道:“和我們預料的差不多;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請將軍先去休息,我們會安排好您和杜先生的會麵的。”
我點頭表示明白,而後走入了為我準備的屋子裏,吃了一些食物,而後早早的睡下。
第二天一早八點鍾,我們按照昨天的方式,依舊是把警衛散開,我走在前麵,鄭宇強和劉文寶二人跟在後麵;而王雨遠遠的在前麵帶路;走了不遠的路,我們來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大酒店,造型奢侈無疑,顯然就是高檔酒店。
王雨走了進去辦理手續,回頭示意我上樓,我上了樓,在三一七房間門口等待,不一會兒,王雨帶著服務員走了過來,服務員打開了房門,把鑰匙交給了王雨,王雨接過鑰匙走入了房間,我帶著鄭宇強和劉文寶隨後進入了房間。其他的衛士將在周邊警戒。
“將軍,這裏我們已經完全檢查過了,絕對安全,不會被倭寇打擾,您可以放心的和杜先生談事情。”王雨四處走了走,放心的對我說道。
我說道:“那就多謝了!”
王雨搖搖頭:“能為將軍做事,是我們的榮幸;將軍,我去外麵迎接杜先生,將軍稍等。”
我點頭:“好的,麻煩你了。”
王雨敬了一個禮,轉身離開。
“好家夥!師座!這裏可真是奢華啊!我去過委座的臥室;可就是委座的臥室,也沒有這麼奢華啊!”鄭宇強摸了摸這裏麵的家具,感歎的說道。
我說道:“這就是洋人的格調,這裏可是法租界,法國人,可是最講究浪漫的;浪漫,往往搭配著浪費,這就是法國人。”
劉文寶向往的說道:“建造這樣一座酒店的錢,可以夠我們再組建兩個德械師了!洋人就是有錢!師座,什麼時候我們也能這樣有錢啊?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有很多的德械師,就在也不用害怕倭寇了!”
我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
“相信我,那一天一定會來到的。不論多難,天會再藍!”我輕聲說道。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