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的說了一聲:“你自己知道!別再說了!快點把戰報給我!”而後我一伸手,就把謝晉元大哥手上的戰報奪了下來,看了起來。
“此次大戰,我們擊斃擊傷倭寇近三千,因為我們早有準備,所以陣亡人數隻有四百餘,其餘受傷的有近千;陳誠將軍那裏也有近兩千的斬獲,自身傷亡也很小,還趁機把第十六師團狠狠地揍了一頓,所以我們現在是大獲全勝!”謝晉元大哥很高興的說道。
我仔細地看了看戰報,點了點頭,不得不說,此次的戰果很不錯,我們陣亡士兵約千餘,擊斃倭寇五千餘,擊傷倭寇更多;鬆井石根似乎是想依靠此次夜襲一舉擊潰防線,一舉突破吳福線;要是再像前麵的昆支線一樣,恐怕他們還沒等攻破國防線,全軍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這樣的損失是倭寇不能接受的,倭寇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在短期內將這樣不利於他們的僵局打破,那麼,除去夜襲這樣的非常規軍事手段,鬆井石根還會如何做呢?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鬆井石根吃了這麼大的虧,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謝大哥,此次倭寇受此重挫,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命令部隊,雖是準備作戰,將警戒提高,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戰事;另外,兵不厭詐,我們不能確定鬆井石根是否會再次夜襲,所以軍隊要輪換休息,夜間的警備部隊不能少於萬人,這件事情一定要辦好!還有,立刻告訴陳誠將軍,必須要這樣做;同時電令楊瑞符之一零七團,莫與倭寇做過多糾纏,應當相機撤退至滸浦鎮休整待命。”我嚴肅地說道。
謝晉元大哥敬禮:“是!師座!對了師座,這裏還有一份委座打來的電報,卑職以為,這裏麵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還請師座過目。”
校長的電報?我微微笑了起來,接過了謝晉元大哥遞來的電報。
看著看著,我的眉頭漸漸緊皺起來。
鄭宇強看我如此凝重,竟然忘記了撒潑耍賴,於是很好奇地問我:“師座,委座在這裏麵都說了些什麼?”
我說道:“委座倒是沒怎麼說別的,隻是告訴我,要我們留心注意倭寇的舉動。倭寇會於近日有異動。”
校長首先隻是問了問我的現況,告誡我不要輕舉妄動;要聽謝晉元大哥的話,他有管製我行動的權力,是校長親自授予他的,我不得反抗,否則必有嚴懲雲雲;然後語氣轉暖,告訴我家人很擔心我,讓我千萬要保重,否則親者痛仇者快,也是國家的巨大損失。
家人,都是些什麼人,我自然知道,我知道……
隻是身在戰場,我又是一軍總指揮,擔負著國家民族的希望,讓我如何可以保全自己?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雖然我知道那樣會讓很多人悲痛,會讓我最愛的人受傷,但是我別無選擇,我身上的軍服,還有那麵定倭戰旗,都決定著我的命運,除了戰勝,就是戰死!
歎了口氣,我繼續看了起來;這裏麵校長告訴我的情況,讓我不得不警戒起來,要是真的是那樣的話,按照鬆井石根的那個性子,還真的有可能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他可不會在乎什麼國際法,什麼人倫道德,那些洋人也不會在乎這些事情,反正也沒有發生在他們眼前。
校長告訴我,戴雨農建立在東京的情報站近日探聽到了一些消息,說是倭寇東京大本營召開了秘密會議,為了打破目前華北和上海戰場上的僵持局麵,從而重新獲得主動權,決定要進行大規模的特殊作戰,從而將頑強抵抗之中國軍全部消滅。徹底擊垮中國軍的抵抗軍力和意誌,尤其要對付的就是我。
至於特殊作戰的命令和具體內容是什麼,情報人員沒能得知,要是再繼續探查,恐怕就會被發現;所以他能得知的隻有這麼些,但是隨後他驚訝地發現,這道命令,並不是就地發布,而是發布到了我國淪陷的東三省,東北!
命令發布到了東北?特殊作戰?在東北的特殊作戰?在哪裏,有什麼東西嗎?倭寇的作戰命令,發布到了東北,一般都是調動關東軍南下作戰;可是特殊作戰是什麼意思?關東軍裏的特殊部隊?和我遇到的第六師團有一拚的軍隊嗎?
關東軍可是倭寇軍隊裏麵戰鬥力最強的,這一點倒也有可能,可是倭寇已經調集了過多的軍隊南下,他們防備蘇聯的軍隊恐怕就要不夠了,這樣一來,會是什麼呢?而且情報裏所言,大規模,特殊作戰,消滅全部抵抗軍隊,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強悍的軍隊可以做到的嗎?第六師團的前例就在眼前,倭寇不會那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