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是眼淚汪汪的,在謝晉元大哥的帶領下,對著我齊齊敬了一禮:“師座辛苦了!英雄們辛苦了!”
我一時哽咽住,無言以對,隻能回給他們一個莊嚴的軍禮。我身後的二百餘壯士無言,跟隨我一起敬了軍禮。
這個時候,過多的言語,不一定能比無言的場麵更好……
而後,我收起了手,抬起腿,一腳把馮驍踢了個四腳朝天:“長本事了是不是!敢打人了!敢不遵守命令了!是不是!”
這一下震住了全師官兵,他們麵麵相覷,被這突如其來的斥責驚得目瞪口呆。
接著又一腳踹飛了鄭宇強:“私自出兵,不遵守命令!差點兒毀壞全局!你的本事更大!”
我走到羅啟疆大哥和彭林生大哥麵前,嚴厲的斥責道:“你們二人身為旅長,理應協助謝副師長整頓軍隊,控製軍紀;可是你們二人非但沒有如此,反而帶頭毆打別的部隊的長官,導致全軍打人的惡性事件!將他們幾乎打殘,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多麼大的錯誤!更有不聞不顧國防線大局之行為,竟要率全軍前往閘北,險些壞我全局,引得國家元首出麵彈壓,你們二人罪該萬死!”
而後我走到王秋生和林莫的麵前:“身為副旅長,應該及時規勸旅長不要如此魯莽行事,你們非但沒有,反而鼓動旅長和全旅官兵的暴行!這是你們的失職!極大的失職!”
我又來到那些團長的麵前,一零一團團長薑茂盛,一零二團團長薑茂才,一零三團團長柳海龍,一零四團團長周興,一零五團團長劉誌遠,一零六團團長蔣成,一零七團團長楊瑞符,一零八團團長譚勇,一零九團團長周誌浩。
一人一腳,將他們全部踹了個四腳朝天:“作為部隊的主要骨幹軍官,上不守上官命令,下不安撫暴動官兵,還主動參與鬧事,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
我接著,麵對全體官兵說道:“你們!做了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不遵守上官命令,毆打上官,不遵守軍令,違抗軍令!甚至要國家元首出麵彈壓才肯罷休,為了一個人放棄了大局!這值得嗎?一支軍隊,要是沒有軍紀,再強大!也終究是一支可惡的軍隊!一支得不到百姓擁護的軍隊!
一支沒有軍紀的軍隊,是沒有戰鬥力可言的!是必須失敗的軍隊!我一直強調,軍令如山,軍令如山!你們都聽到狗肚子裏麵去了嗎!?不過,我也有錯誤,我不顧上官的勸阻,綁了上官,從而引起了一係列的事件,所以,我自罰一千大洋!而你們,也逃不了懲罰!除去謝晉元副師長沉著應對,應當獎勵大洋五百!此外,其餘人,都要懲罰!
旅長副旅長,罰大洋五百!團長副團長,罰大洋二百!營長副營長罰大洋五十!連長副連長罰大洋三十,排長副排長罰大洋二十,班長副班長罰大洋十塊,普通士兵罰大洋五塊!不許少!老子知道你們一個個兒都富得流油!此次懲罰的錢財,將大部用於撫恤隨我出征閘北陣亡的千餘戰士!剩下的,給老子接風洗塵!就這樣!”
士兵們愣了一會兒,隨後爆發出了驚天的歡呼聲……
我的懲罰,更多的是一種象征意義,警告他們不許再犯其他的錯誤;另外,也是我對那些我帶去了卻沒有帶回來的將士們感到無比的羞愧,而且唐宇那個混蛋現在還沒有消息,我尤為擔心,他到底是不是活著……那個任務,本就是九死一生,而我……唉……
回到了師部,剛剛坐定,通信連連長王強就給我送來了一份電報。一份讓我震驚不已的電報。
“國民革命軍陸軍獨立第一百師師長歐陽雲海戰功卓著,威震敵膽,現委任為國防線作戰總指揮,全權負責指揮國防線之各部隊及戰事安排,一應事宜應當從速辦理,如遇緊急事宜,可以不用請示國府,自行決斷。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民國二十六年十一月三日。”
拿著這封電報,看著電報裏麵的內容,我陷入了震驚之中……
校長竟然讓我去做這個總指揮?
雖然這個計策和具體的計劃都是出自我手,但是我並沒有想要做這個總指揮;上一次做總指揮差點兒要了我的命,也讓我體會到了作為一個指揮官的難度和責任,對於這樣的職位,還有我即將麵對的龐大的軍隊數量的調度問題,我真的沒有任何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