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是不會放過東北的,而他們也有了喘息之機,一旦讓他們恢複了元氣,而我國還沒有恢複元氣的時候,他們國內的主和派,恐怕也會出於利益的考慮,從而發動更為猛烈地戰爭,那個時候,會比現在更為可怕,雖然我們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發展,可是誰知道倭寇會不會使用別的方法,遲滯我們的發展呢?還有那頭該死的北極熊。
我和校長的想法是一樣的,我華夏所麵臨的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倭寇,而是蘇聯!
既然打了,那就一直打下去!把倭寇死死的拖住,拖垮他們,拖到他們亡國滅種!我們要牢牢掌握住主動權!而且,根據我的判斷,中倭大戰,不過是世界大戰的一個前奏,有過歐戰的例子,加上小胡子叔叔,那樣的性格,德國,一定會再次挑起戰爭,那個時候,世界就會尤為需要中國拖住倭寇。
而倭寇想必不會願意深陷泥潭,所以那個時候,我國就可以以此要挾歐美諸國乃至是蘇聯,逐一取回我們的各項主權,並且尤其加快建立我們自己的工業體係,在戰爭中壯大,從而真正的實現民族複興!那個時候,誰說了算,就不一定了。
而這一切都要建立在倭寇國內的主和派被徹底打壓,被徹底消滅,倭寇徹底的成為戰爭國家,戰爭機器,不再有和談的可能性!
這些,就是我寫給校長的那封密電,我要告訴校長,用一個我,換中華的未來,是何等的值得!
我看著鬆井石根,鬆井石根也看著我,良久,鬆井石根從抽搐不止的嘴巴裏憋出了幾個字:“這些還不夠,我要更多的好處!更多的理由!”
我知道,鬆井石根已經答應了我的要求,他隻是要求一個更加有可能性殺死我的環境,一個百分百置我於死地的環境!
這也是我所預料到的,我所能給出的最後一個交換物!
我看了看父親,微微地笑了笑,父親看了看我,嘴角動了動,但是什麼也沒說。
我看向了鬆井石根:“我可以保證,隻要你放走那四萬軍隊,並且保證他們的安全,那麼我就向你保證,我和我的衛隊,將不會得到任何中國軍隊的幫助,你們在閘北不會受到任何中國軍隊的攻擊!你們將可以毫無顧忌的將我置於死地!無論你們派遣多少軍隊!”
陶德曼大使一下子站了起來,那些國家的大使也都站了起來,記者們紛紛忘記了按快門,記錄話語,這一刻,會場凝固了……
鬆井石根的呼吸沉重起來,他似乎看到了殺死我之後,國內的主戰派徹底獲得權力,他們將全力支持對我國作戰!甚至是消滅我國!
他站了起來,說道:“我答應你的條件,你們撤走的那四萬軍隊,將會安全的抵達你們軍隊的防區,在他們安全抵達之前,我軍將不會發動任何形式的攻擊。”
而後他看了一下陶德曼大使:“陶德曼先生,請您將這個約定以文字形式記錄下來,並且做公證,各位大使先生,也請你們一同公證!”
陶德曼大使極為擔憂的看著我:“歐陽將軍,您確定了嗎?你確定這個約定您可以接受嗎?貴國政府可以接受嗎?歐陽大使!作為貴國政府的代表,您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難道貴國政府也沒有什麼別的意見嗎?”
陶德曼大使似乎並不願意相信我所說的是真的,於是看向了我的父親。
“陶德曼大使,我國政府的意見就是歐陽將軍的意見,既然歐陽將軍已經確定了,那麼,請按照鬆井將軍所說的,就這樣吧!”父親良久無語,而後,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
陶德曼大使似乎絕望了,良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提筆寫了一段話,而後,把文件移到了鬆井石根的位置上:“鬆井大將,請您簽字。”
鬆井石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按了手印;而後陶德曼大使把文件移到了父親的位置上:“歐陽大使,歐陽中將,請你們簽字!”
父親拿起了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而後,顫抖著將筆遞到我的手裏,我笑了笑,簽下了我的名字,按上了手印。而後將文件遞給了陶德曼大使,陶德曼大使歎了一口氣,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
而後英國大使,美國大使,法國大使和蘇聯大使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手印,表示自己願意為此次事件做公證人。
最後一個手印按下,這份文件正式生效,也就是說,我的死亡命運,似乎已經不可逆轉了。
對於這個既定事實,我突然感到,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