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絕世悍將不意味著勝利,比如呂布;而絕世名帥則意味著完全的勝利!
這份職責,太重,太重……重到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膽氣去承擔……我現在才發現,一直以來,父親和校長為我擋住了風風雨雨無數,而我要是失去了他們,我可以保護好我自己嗎?
他們為我承擔了一切,承擔了全部,而我隻是負責痛擊倭寇而已,別的什麼都是由他們為我做的,若是換做我自己,我可以做到這一切嗎?
十天後,民國二十六年十月五日,校長的命令發到了羅店前線,屆時我剛剛挫敗了倭寇的再度進攻,殲滅倭寇兩千餘人,獲得了再一次的勝利;此役,張靈甫大哥再度身先士卒,統帥著三百猛士作為尖刀隊一舉突入倭寇陣勢中,衝亂了倭寇,我率領主力隨後突入,大敗倭寇。
倭寇似乎習慣了失敗,習慣了敗在我的手上,一看勢頭不對,立刻逃跑,害得我沒有追上他們!
這無疑是一件好事情,沒有什麼,比讓對手習慣失敗再好的了!
經過此次大勝之後,我的名望再度上升,外媒把羅店譽為“日本皇軍突不破的鋼鐵灘頭”,而我的反登陸作戰被很多國家譽為神話。他們紛紛發表文章稱一個落後分裂的農業國家在處於極為不利的情況下,竟然可以將一個先進的工業國家的鋼鐵海軍打的抬不起頭,損失數萬兵馬也未能奪取灘頭陣地,這在世界軍事史上還是首次。
他們再度給我上了一個稱號:鋼鐵將軍。
並且說,在日俄戰爭之後的漫長歲月裏,西方國家普遍認為日本軍隊是世界一流的軍隊;英國軍事評論員給出的評論是,日本軍隊的裝備是B級,軍事素養是A級,戰鬥精神是A級;深為西方國家所忌憚。
但是在他們見識到了日本軍隊竟然連一個分裂的中國都難以戰勝,甚至連一個灘頭陣地都奪不下來之後,日本軍隊的戰鬥力被他們下調了好幾個檔次,他們再度認為,日本軍隊還是一支沒有戰鬥力的二流軍隊。
定倭將軍也好,鋼鐵將軍也罷,隻要能擊敗倭寇,都無所謂……至於倭寇的戰鬥力,嗬嗬,如果讓倭寇和他們的租界裏的軍隊打上一仗,這些愚蠢驕傲的西方人就會明白他們是多麼的愚蠢!
所有的西方國家,竟然隻有德國認為中國的勝率不大,而且日本軍隊的戰鬥力極強,不是二流軍隊,但是卻被很多國家所嘲諷。
就在這個節點上,校長發布了命令,鑒於一百師多次作戰,損失嚴重,所以可以功成身退,遂命令一百師撤離羅店前線,轉到後方休整,徐圖再戰;而羅店的守備任務,校長再度交給了羅卓英將軍。
“靈甫大哥,雲海要離開了,羅店,就交給你了!”數日並肩作戰的情分下來,我和張靈甫大哥已然互相稱兄道弟,戰場上打出來的兄弟情是最鐵的。
“雲海兄弟,你放心去吧!這裏就交給我張靈甫了!要是這裏丟失了一寸土地,我提頭來見你!”張靈甫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這裏可是倭寇突破不了的鋼鐵灘頭,要是被突破了,還稱得上鋼鐵灘頭嗎?你放心!隻要我張靈甫還活著一天,羅店就不會丟失!”
我點點頭,對於張靈甫大哥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他就是戰死,也不會後退,這是他的執念。
羅卓英將軍也將再度擔任羅店最高守備長官,再度鎮守這個灑遍十八軍將士們血肉的地方,我相信,他一定會守住這裏。
羅店的父老們得知我將要率軍離開,義無返顧的再次跟隨我離開了這裏,對於他們的深情我無力回報,隻能保住他們的性命,於是我派遣軍隊,好說歹說,將他們護送去了校長答應為他們重建的羅店鎮,在重慶附近。
我率軍離開了羅店,離開了這個我留下了深刻印記的地方,很多年之後,當我再度回憶起我在羅店作戰的這一個多月的時候,我的心裏,充滿了不明的意味,有傷悲,有激昂,還有對已逝戰友們的深切懷念,當然,更多的,是失落,因為我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這個用將士們的血肉鑄成的鋼鐵灘頭……
再也不會回去那片被改變的麵目全非的地方……
我深深的凝視了很久,這個我奮戰許久的地方,這片被英雄們的鮮血染紅的焦土……良久,我終於回過頭去,帶著我的軍隊,開往了未知的未來……(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