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這般做,固然有欣賞信任我的意思,但是同時也是要提醒我,我的存在,已然成為了全軍的關注焦點,我軍日後的行動,將少不了我所指揮的部隊。
其實這樣也好,在我看來,抗日戰爭必然是一場持久的戰役,或許會打上像歐戰那樣幾年的時間,所以軍隊的損耗問題就不能不考慮清楚;受過德國軍事訓練的軍隊就那麼些,死了就沒了,所以這些士兵非常寶貴,將來必然會有新兵加入德械師,所以戰鬥力的維持就很成問題。
塞克特伯伯的信裏,這樣提醒我:一旦中日開戰,中國將處於劣勢,海空軍和裝甲部隊的不足將會是你們陷入掌握不了製空權和火力優勢這一關鍵要素的困局,日本的飛機將會拚命的轟炸,大炮會拚命的轟擊,會對你們的部隊造成巨大的損傷,所以,戰鬥力的維持是非常必要的。
你可以將受過精心訓練的士兵當做未來的士官和軍官培養,並且大幅度提高受訓人數;在今後部隊大幅減員並且大幅補充新兵的情況下,這些幸存下來的老兵就是整隻軍隊的骨幹,他們的存在,將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軍隊的戰鬥力和氣勢,也是持久作戰的必要準備。
塞克特伯伯的這一建議讓我深為讚許,我正準備向校長提出這樣的建議,沒想到,校長這麼快就有了行動。
“團座!”幾十名軍官列好了隊伍,在營門外等著我。
“嗯!做得很好!謝副團長!”正式場合,我不會徇私。
“是!團座!全團已經在校場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接受德國顧問的視察!”謝晉元大哥向我報告道。
“嗯!謝副團長!我現在命令你,正式成為此次軍事演習的指揮官!負責全團的演習活動!”我向謝晉元大哥敬了一個禮,謝晉元大哥領命,帶著所有的軍官前去準備了。
“團座,你說委員長給咱們又派來一支德國顧問小組是什麼意思?咱們可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不說我們,就算是八十八師,那可是訓練了好幾年的!”孫武安大哥送與我的這支二百人的軍隊成為了我的警衛連,連長叫做唐宇。
我說道:“你們自然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是並不是全部軍隊都是如此,哪怕是八十八師,也不能說是完全受訓完畢的,畢竟是在全師層麵下,一個團顯得微不足道,這一次,就是精練!我要把這三千號人,全部訓練成未來的軍官!”
“軍官?三千人?”唐宇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是的!三千軍官!和日本對抗必然是一場持久的作戰,我們要做好打幾年的準備,那麼人員損耗怎麼辦?這些受過訓練的士兵就這麼些,死一個少一個,全部打光了,我們拿什麼和日本人拚?所以我要把這三千人全部訓練成合格的軍官,一旦有需要,他們就可以立刻成為合格的班長排長連長甚至是營長!”
“團座深謀遠慮,屬下佩服!”唐宇顯然被我的構想震驚了:“要是我的部下也都能成為合格的特戰軍官,那麼我們也就不用擔心戰損了。”
這倒也不能這麼說,經驗不是一朝一夕的,是要經過很多事情才能積累的。
“團座!有兩輛汽車向這裏開來!”一名全身土黃色的士兵向我奔來,而後彙報了消息;這名士兵就是警衛連的士兵,我要把這些士兵培養成全團的警衛連,時時刻刻警戒,一有不妙就鳴槍示警。
“嗯!你們回去吧!繼續警戒!”我說道。
“是!”士兵轉頭就跑,很快就沒了蹤影。
而不遠處,兩輛軍用吉普車的身影已經出現了。
它們很快開到了我的麵前,而後停下,除了兩名衛兵和兩名司機之外,五名身穿德國軍裝的軍事顧問下了車,列好了隊,在一個高大的中年軍人的帶領下向我走來。
走到我的麵前,在高大的中年德國軍人的帶領下,五人齊齊向我敬禮;高大的中年軍人說道:“奉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中正令,德國軍事顧問團一分隊分隊長勃羅姆上校前來報道!團長閣下,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