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被我們這一大一小打的啞謎給弄得不知所謂,但是他們卻聽出來了,有人早就斷定我的勝利,甚至連我的獲勝方式都確定了,他們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我卻知道,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介石,你所言之人,是何人?”父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木屋外麵響起了汽車笛聲。
“哈哈哈,真快啊!雲海,還不快去迎接你的故人?”校長笑眯眯的對我說道。
我狂喜之下衝出了木屋,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那個和藹慈祥的老人,那個在年幼的我孤苦寂寞的時候給與了我父親般溫暖的老人。
“塞克特伯伯!”我大喜之下也不管別的,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裏,和當年一樣,他的胸膛雖然不夠寬闊,但是依舊是那麼溫暖,如果沒有他,在德國的六年,我不敢想象我將如何度過,甚至我還和他在一起住過一年的時間,後來因為他年邁多病,我才不得不搬離了他的家。
可以說,對於德國的溫暖回憶,一大半,都是他帶給我的。
一隻粗糙但卻溫暖的大手撫摸著我的頭:“雲海,我說過我們還會相見的。原諒我來這裏四個月都沒有見你。”略微生硬的中文響了起來,這還是我教他的,我對他說,如果你不對我說中文,就是對我的不尊重,於是,這個溫和的老人以六十多歲的年齡開始向我討教中文。
他學會了中國式的話語,中國式的稱謂,稱呼我也不像原來那般稱呼我的姓,而是稱呼我的名……
在我走的那天,他默默地站在海邊的山上,默默的眺望著我,他說,我們還會相見的,隻是我不知道,他竟然來到了中國!來到了我的祖國!
“雲海,你的塞克特伯伯現在是德國顧問團總顧問,並且還擔任委員長委托人,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他請過來的。”校長笑著走出了木屋。
我離開了塞克特伯伯的懷抱,現在不是追憶過往的時機:“校長,我……”
校長揮手製止了我的話語,轉頭對身邊的父親說道:“文成公教子嚴厲,雖然很好,但是未免有些不近人情,雲海年僅八歲就孤身一人呆在德國,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做;塞克特顧問沒有子女,看雲海一人孤苦伶仃,就格外疼愛一些。”
父親點點頭,撫須歎了一口氣,走向了塞克特伯伯敬了一個軍禮:“德國陸軍上將塞克特先生,您好,我是中華民國前陸軍上將歐陽振華,感謝您在德國對我的兒子付出了無私的幫助。”看來父親已經知道塞克特伯伯的身份了。
塞克特伯伯是德國陸軍上將,歐戰德軍的功臣,戰功赫赫;父親也是陸軍上將,隻是後來父親辭去了軍職,連同軍銜一起放棄了,從商之人,怎可擔任軍職?
塞克特伯伯回敬了一個軍禮:“歐陽先生,您好,你的兒子非常優秀,我很看好他的才華,將來,他一定會是一個偉大的將軍;至於幫助,我想一個八歲的孩子一個人呆在別的國家,換做是誰也一定是會伸出援手的。”塞克特伯伯流利的中文讓父親略微驚訝,不過很快父親就釋然了,這必然是我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