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我父親和蔣先生挺有緣分的,父親誕於前清同治十三年,蔣先生誕於前清光緒十三年,都是當朝十三年,而且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也是十三歲!
這樣的巧合,還真是難遇;據說,父親第一次和蔣先生互報生辰的時候,還大大的驚訝了呢!那個時候,父親是一員驍勇的戰將,地位僅次於黃興將軍,而蔣先生,隻是一個師級軍隊裏的副官。
而後來蔣先生的上位,想來也少不了父親的幫助。
不過這些事情,我雖然知道,卻是被父親嚴厲禁止和別人說的,更是嚴厲禁止我以此謀利,所以在我僅僅八歲的時候,就將我送去了素以嚴謹著稱的德國,讓我做到嚴以律己;這是父親常對我說的。父親對我的管教,讓我至今心有餘悸。
“可是,委員長畢竟是國府之領袖,這樣子不分上下,總覺得有失禮儀。”我還是覺得,對於一國元首,不該如此,要知道,德國的那位小胡子叔叔,可絕不會允許有人訓斥於他,也不會有人訓斥於他,對於他的狂熱崇拜,充斥在德國的大街小巷。
“嗬嗬,不愧是留德歸來的高材生,聽說德國方麵對你的評價頗高,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對你是青睞有加,看來,你是真的很優秀;不過,這裏是中國,不是德國;西方人的那一套,很多是不可以在中國實施的。
委員長一向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隻要不觸碰委員長之底線,是不會受到懲處的;不過,這也有些無奈。
我們國家的曆史太長,經曆太多,謀略兵法更是數不勝數,所以我們中國人更喜歡謀,而不是規矩,規矩,是表麵上的,而謀,才是根子裏的;這也就是我們難以團結統一的根源,為什麼我們華夏一直都是分分合合,甚至出現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樣的說法。
雖然我很不喜歡這些說法,但也很是無奈;雲海啊,在中國,乃至在世界,人脈都是非常重要的,俗話不是說嗎,一個好漢三個幫,要是沒有這三個幫,好漢還會是好漢嗎?委員長雖然高居元首之位,但是我國長期以來的軍閥混戰並沒有得到解決,各派係的軍閥依舊盤踞,中央政府之政令很難在邊陲各地奏效。
雖然自東北易幟,尤其是四年前中原大戰之後,我國完成了統一,但是,那隻是形式上的。”張治中將軍露出了苦笑。
“是的,各地軍閥依舊盤踞,閻錫山之晉係,李宗仁白崇禧之桂係,劉湘之川係,龍雲之滇係,還有湘係黔係等等,國府之統一,隻能說是形式上的。”我接過了張治中將軍的話,說道。
“哦,聽說你才歸國不久,難道對國內也頗為了解嗎?”張治中將軍顯然很有興趣。
“文白叔叔,雲海身在德國,心在華夏,生為華夏人,死為華夏魂!離家六年,無時無刻不思念祖國,無時無刻,不盼望歸國!”我激動地說道,出了國,才知道思念家鄉,才知道為何古人那般的思念家鄉,孤身在外,哪能不想念家鄉!
“好!這才是我中國之革命軍人!有你這番話,我便相信,中國,是有辦法的!”張治中將軍很是激動。
“所以,雲海無時無刻不盼望國家之統一,民族之富強!盼望華夏可以一雪百年國恥!所以,雲海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國內政局戰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歸國,可以為國出力!為民族出力!”我站了起來!
“很好!很好!你能有這樣的覺悟,相信委員長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文成公後繼有人!文成公後繼有人啊!”張治中將軍也站了起來,笑嗬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