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陽的臉早就經過千錘百煉,槍紮不進,刀砍不破,純猝沒反應。
不管是站著的,還是躺著的,幾個大胡子全都被帶上了手銬。
能站起來的幾個大漢還沒全部被押上警車,兩輛救護車也到了。
宋朝陽享受了一回特殊待遇,被單獨抬上了其中一輛。三個骨折的大胡子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全被塞進了另外一輛。
宋朝陽躲在擔架床上,眼睛半睜半閉著,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陳安月抱著宋朝陽沒受傷的那條胳膊,哭的兩隻眼睛已經腫了起來。
“是不是失血過多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一個醫生看著宋朝陽灰白的臉色說道。
“血壓挺正常的呀,心率也很穩!”另位一位醫生掃了一眼心電監護儀說道。
糟了!
光想著待會怎麼騙錢,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宋朝陽連忙調整著內息,心電監護儀上的數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往下降。
“快看,血壓低過正常值了!”左邊的醫生叫道。
“驗血型,輸血!”另外一邊的醫生下達著指令。
宋朝陽可不希望來曆不明的血液輸到自己的體內,想想都覺的不舒服。
他自家知道自家事。看著身上和胳膊上全是血,但隻不過是灑的比較花而已,最多也就是在鼻子上打了一拳流的那麼多。剛才那位警官其實就是通過這一點,看出宋朝陽在演戲。
“醫……醫生,不用了,我覺的現在好了一些!”宋朝陽讓自己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血液和心率也恢複了正常。
疑惑的掃了一眼心電監護儀,負責的醫生對助手說道:“先準備好。”
“想不想喝水?”陳安月努力的睜著快要腫成一條縫的眼睛,柔聲問道。
“不用,我不渴!”
宋朝陽明白,戲演的太過了絕對會穿幫,所以他適而可止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在慢慢的恢複正常。
到了醫院急診室,又是好一番折騰。宋朝陽堅決不輸血,隻是讓醫生做了簡單的縫合。
剛剛轉入普通病房,陳安月的家人就出現了。
宋朝陽在步行街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半城的人都當新聞聽。
陳有容帶著兩個女保鏢進來之後,陳安月臉上一僵,下意識的站起來,弱弱的喊了一聲:“媽!”
宋朝陽隻是掃了一眼,就能覺察出這個女人強大的氣場。
陳有容走到陳安月身邊,心疼的看了丫頭一眼,理了理陳安月耳邊的亂發,心有餘悸的問道:“沒事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陳安月心中升出無限的委屈,眼淚奪眶而出,一頭紮在母親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今天受的驚嚇,比她這二十年以來加起來的當多。
直到這個時候,陳安月才知道自己離家出走的決定有多麼傻。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有容輕輕的拍著陳安月的後背,柔聲安撫,“再不要胡思亂想,媽媽一定能找人看好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