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眼眶也紅紅的。
女人不停地喘著粗氣,好像是知道了司玨的到來,想要說些什麼。
隻是,司玨卻是止住了她的動作,說道:“別說話了,你還有救。”
司玨平淡的語氣,看起來就行是他的眼神一樣波瀾不驚,隻是,無論是小男孩,葉琴,抑或是躺著的女人,聽來,都像是九天雷鳴一樣,震耳欲聾。
可是,誰又知道那在司玨眼中的陰霾呢?
“你們先出去吧!”
司玨還是平淡無奇地說道。
無論是葉琴,還是小男孩,卻都是止住了那被驚喜控製,不住顫抖的身軀,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屋子,葉琴還順手把房簾拉了起來。
司玨把背著的醫藥箱放了下來,來到了旁邊一處洗手的地方,認真地把手洗了一下。
再默默地打開,拿出了妙法師傅送的金針。
對司玨來說,如果自己的心神不夠寧靜,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行醫。
這一個的生命,對於自己的價值永遠是比不過對於他人的價值的,也許在某一個人離開之後,有些人的生活還會繼續,隻是在某一個時刻想起之時,是會淚流滿麵的。
每一次輕浮地行醫,都是對於生命的辜負,更是對於醫者的侮辱。
司玨把女人的身子翻了過來,輕輕地拍散她身上已經開始散發的怪異味道。
慢慢地,從最細小的針開始,到最粗的針,司玨一根一根地,慢慢地插入。
這一路針法,不再是司玨之前施展地那麼迅速,流暢,甚至,還有著幾分的生疏。
這其實是司玨第一次用這一路針法,也是《濟世醫典》上記載的針法和自己的所學結合而來的。
司玨命之為回春。
回春,寓意枯木回春,再次煥發生機。
剛剛的察看,司玨已經知道了女人的病情是因何而來的。
按照司玨的看法,是死氣的感染,導致女人的生機快速地流失,若是用科學的解釋,就是病毒的感染。
所以,之前的針法有用,但是在這一個醫藥資源緊缺的小山村,用那一種針法的話,隻能勉強吊住性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回春,就是用針法,來引導外界的生機進入人體,來達到枯木回春的效果。
司玨感受著針法的引動之處,天地元氣正一絲一絲的流進女人的體內,嘴角揚起了一抹滿意的微笑。
隻是,他的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小男孩那一個擔心,無助的樣子。
怎麼能夠讓家屬再這樣擔心下去!
他順著針法的引動,慢慢地把自己的真氣導入到女人的身體內。
現在的司玨還是不夠強,若是他可以達到真氣自然循環,玄功通體的境界,又怎麼用得著這樣麻煩,把最純粹的生命本源輸入到病人的體內就行了。
甚至,還可以減少很多無辜地真氣耗損。
金針,又慢慢到飛快,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律動著。
黑色的氣,不斷的從女人體內褪出,而淡綠色的生命本源,正源源不斷地從司玨到金針,再到女人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