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府裏麵傳來一連串的慘叫,聽聲音全都是女人。張耳幾人趕忙跑進去看。樊噲帶著自己的手下闖進霸王府,凡是看見女人,無論是幹什麼的,無論樣貌,無論年紀,一律斬殺。樊噲認為,蠱惑劉邦不問正事的就是霸王府裏的這群女人,殺幹淨了劉邦自然也就沒了念想。
霸王府裏翻了天,所有人看見樊噲都急忙閃避,生怕這殺神一刀將自己給砍了。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搜,隻要看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殺的幹幹淨淨。從前院一直殺到後院,沿路全都是女人的屍體。有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有端茶遞水的奴婢,還有做飯洗衣的老女人。全都躺在血泊之中。
“住手!”劉邦衣衫不整,披散著發髻從一個房間中出來,身後兩個女人看見這一幕,大叫一聲急忙躲在劉邦的身後。劉邦一邊穿衣一邊等著樊噲:“你要造反不成?還不趕緊把刀給我放下!”
“不放!”樊噲提高嗓音:“這夥妖精迷惑了你,你去外麵看看,項籍、淩毅都對我們虎視眈眈,而大哥卻在這裏幹什麼?都是這些女人害的!”說這話伸手去拉劉邦身後的女人。
劉邦都要氣瘋了,急忙阻攔。他那是樊噲的對手。不等劉邦拉住,樊噲一使勁將那女人拉出來,手起刀落。諾大一個人頭在地上來回的滾動。嬌好的麵容已經嚇的花容失色。嘴角斜撤到耳朵後麵,眼睛瞪的和鈴鐺一樣。這樣看去一點都不覺得漂亮。
劉邦順手從一名侍衛腰間拔出長劍,咆哮著朝樊噲刺去。樊噲不躲不閃,直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劉邦的劍尖刺向自己的心窩。當劍尖劃破衣服的那一刻劉邦後悔了,急忙收劍,鋒利的寶劍在樊噲的皮膚上劃出長長的一道口子。樊噲動都不動,看著劉邦:“大哥,就算我樊噲求你了,咱們還是趕緊撤兵吧!今天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把這些禍害我們的賤貨全都宰了!”
第二天一早,在彭城花天酒地近一月的將軍們,竟然聽到了聚將鼓的聲音。一個個渾身酒氣,連滾帶爬的來到教軍場。人雖然起來了,心還在榻上。一個個無精打采,東搖西晃,有些甚至站著都發出了鼾聲。樊噲的左肩上纏著白布,一手提著屠狗刀,冷冷的看著這群連路都走不到一起的將軍們。
“傳大王令!一個時辰之內,所有人繞著教軍場跑一百圈!否則軍法從事!”將軍們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跑。不過大王有令不得不從。
大帳之內,劉邦、張耳、司馬昂、鄭昌幾人坐在各自的位子上。劉邦先為自己前些天的舉動向幾人道歉。三人連忙還禮。說道退兵的事情,幾個人都不在言語了。項籍占領蕭縣已久,早已構築起了堅實的防線,現在打過去必然要付出數倍的兵力。
張耳道:“項籍已經在蕭縣站穩腳跟,我們很難打,可又不得不打,我又一個想法,隻是有些凶險!”張耳掃視了眾人一眼,三人全都看著他。劉邦示意張耳繼續。張耳清了一下嗓子:“如果有人能將項籍引開,其餘的人便有希望!”
“這……”一聽這話,幾個人全都不說話了,一個個低頭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