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酸棗滯留了三天,這三天來,幾位大王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都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對於作戰和打仗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說。而項籍沒有閑著,他領著自己的人馬站在沂水岸邊,看著對麵的齊國兵馬,臉上帶著嚴肅。東風吹起他的披風,遠遠看去將軍的氣質和身材展露無遺。
“殺……!”一陣喊殺聲,從項籍的身後響起。軍士們扛著一條條用木頭編製起來的竹筏,往冰冷的河水裏衝去。緊隨其後的步兵,踩著剛剛搭建起來的木筏橋,大踏步的朝著對麵跑。沒有橋墩,那就用自己的肩膀抗住,沒有鋼索,用用自己的手死死的抓住木筏。
相依一帶馬韁,跟在步足的身後也踏上了木筏橋。烏騅馬乃是最最上等的連馬,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何況是這些已經搭好木橋的河流。項籍往前走了兩步,招呼後麵的騎兵陸續跟上。對麵的步足已經和齊人交上了手。不少士卒在沒有上岸之間便被齊國弓箭手射死在海裏。就是那些站在水裏扛著木橋的勇士,一個個凍的滿臉青紫,依然咬牙堅持著。
齊人很勇猛,在田橫的親自坐鎮下,誓死守衛自己的家園。刀盾手占據有利位置,將過來的步足卡在河灘,沒有讓他們前進一步。步足上不了岸,騎兵肯定無法過去。項籍眉頭一皺,雙手撐住馬背,身體高高躍起,順手抽出腰間的寶劍,從空中飛到了兩軍之前。
大劍舞開,左劈右砍,前刺後削。圍堵楚軍的盾牆硬生生項籍弄出一條口子。士兵們高聲呼喊:“霸王威武,霸王威武!”士卒們跟著項籍殺進了齊軍的軍陣。
一點被攻破,整個軍陣就有些混亂。項籍是個聰明人,他沒有一味的往前殺。將跟進來的士兵分成兩隊,沿著河岸向上下進攻,為兩邊的楚軍擊破齊軍的防守。步足殺入,騎兵立刻跟進。項籍翻身上馬,將自己的盤龍戟高高舉起,雙腿一夾馬腹,烏騅馬前蹄高揚。看準田橫所占之處,項籍縱馬殺來。
“放箭!放箭!……”田橫看的清楚,自己布置在河邊的第一道防線徹底被楚軍攻破。對麵的楚軍正朝自己這邊殺來。與其讓他們隨著敗兵一同殺向自己這邊,倒不如連同敗兵一起射死在河灘上。
黑壓壓的羽箭鋪天蓋地。鍾離昧大聲吼道:“騎兵散開,步足舉盾!”
一人高的大盾一麵挨著一麵舉國士兵呃頭頂。騎兵四散而去,仗著馬力躲過箭雨。田橫的敗兵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被匡進盾陣之中的被一群楚軍剁成肉泥,沒有進來的被自己人的箭矢射成刺蝟。這樣的結果,他們誰都不想從中選擇。
“大將軍,我們的弓箭射不透楚軍的盾陣,還是另想辦法吧!”一名參將,勸說田橫停止放箭。話音未落,一直帶血的箭頭,透過他的前胸,帶著鮮血的箭矢伸出來一尺多長。飛起的鮮血濺了田橫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