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邦呢?私自攻打章邯,又搶占河南,占領敖倉,現在甚至聯合周邊諸侯準備與自己一決勝負。項籍不喜歡劉邦,劉邦這個人太假,明明自己是個小人,卻偏偏要偽裝成寬厚長著。自己的妻子父親都在項籍的手裏,而劉邦還要與項籍為敵,全然不顧一家老小的性命。
劉邦還有一個問題,這人太陰險。張良不從他,他就要殺張良,為了自己活命可以出賣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周勃。卻對曾經的對手,如申陽之輩,表現的卻格外的大度,甚至允許申陽帶著家眷離開洛陽。如此虛偽陰險的小人讓人害怕。
項籍喜歡堂堂正正,所以他思來想去,將最後的決戰留給淩毅。他想和自己的三弟堂堂正正打一場,即便輸了也是心服口服。如果他輸在劉邦這種陰險小人的手中,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第二天天不亮,聚將鼓在彭城響起。大小將佐紛紛披掛停當,在三通鼓敲完之前趕到了項籍的大帳。項籍也是一身戎裝,鮮亮的白色鎧甲,血紅的盔纓。項籍靜靜的坐在帥位之上,冷冷的看著帳下中將。
“齊地田榮雖死,而其弟田橫用力田廣為王,反叛之心昭然若揭,所以我決定下午起兵,再次前往齊地,這一次定要蕩平齊地!”
“大王!這……”
項籍擺擺手製止了鍾離昧的話:“齊人奸詐,好勇鬥狠,如果不給他們沉重的打擊,他們是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臣服,此事就這麼定了,爾等即可下去準備,午時三刻起兵,違令者軍法從事!”
項籍一轉身,回後賬去了,留下整個大帳中一個個發呆的將軍。鍾離昧和季布對望了一眼,季布搖搖頭,歎了口氣第一個走出了大帳。鍾離昧急忙跟出來,一把拉住季布:“這是怎麼回事?既不打淩毅也不打劉備,卻要再去齊地,大王這是要幹什麼?”
季布看了鍾離昧一眼,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還記的亞父為何走的嗎?”
鍾離昧一愣。季布解釋道:“大王最恨任人擺布,做宋義屬下事,不想聽送一擺布,所以殺了宋義,後來懷王又來,也落了一個宋義的下場,亞父正是看準了大王這一點,幾次三番不聽亞父所言,亞父這才不告而別,如今你我一個說打淩毅,一個說打劉邦,你才霸王會聽說的?”
“不聽我們的也不用去打齊國吧!”鍾離昧苦著臉:“不行,你和我一起進去,好好勸勸大王,此次進軍齊國太過不智!還會給劉邦和淩毅創造進一步攻打我們的機會,走!”
季布沒有動,看了鍾離昧一眼:“大王一旦決定的事情有誰可以改變?該說的話,昨天我們已經和大王說了,相信大王是經過深思熟慮做出這樣的選擇,你我最好不要在這種時候繼續招惹大王,如果你還想活著的話!”
鍾離昧愣在當場,看著季布走出中軍,翻身上馬朝著自己的營地而去。